的车停在寝室楼旁边小小的停车场内,方斐拉开车门,暖流倾泻而出。
张旭尧还是惯常的样子,抿着唇衔着烟,神情平静略显严肃。
但方斐目光却未从他的脸上移开,透过淡淡缭绕的烟雾看向他红肿的嘴唇,又聚了下焦,落在了下唇那道明显的血口子上。
“这……”方斐有些心惊,“我弄的?”
张旭尧将早餐放在方斐手中,咬着烟乜他:“想不认账?”
“不是不是,我认。”方斐声如蚊呐,“就是没想到你这么……娇弱。”
张旭尧打开餐盒,笑着“草”了一声:“是挺渣的,名不虚传。”
方斐以前“恶行累累”,哪敢跟他较真儿,咬着包子岔开话题:“你怎么过来了?今天怎么没上班?”
张旭尧用手指抹了一下方斐的唇角:“请假了。”
方斐不知死地又问:“为什么?”
张旭尧摘了唇旁的烟,轻啧:“我这副尊容去上课,学校里的那群小崽子就有热闹可谈了,还学什么习,心都散了。”
方斐咀嚼的动作一停,设想了一下新发镇高级中学一直很狗,却始终牛逼,无人撼动的张旭尧,若是被人亲肿了嘴,啃破了皮,站在讲台上还得绷着脸皮讲课,那将是多么盛大的一场热闹?
方斐咬着包子笑出声:“忽然觉得我自己挺厉害的。”
张旭尧夹着烟伸到窗外弹了弹,“嗯”了一声表示认同:“这么厉害,数学思维一定不错,我那儿有两套卷子,今晚我们可以找时间做做。”
方斐突然觉得噎得慌,他急忙喝了口豆浆,拉过祖宗包往张旭尧面前一送,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你烫两个洞吧,我那正好还有两枚徽章。”
张旭尧灭了烟,用纸巾包好放入了车载垃圾桶,目光在车子周围一扫,赶在无人经过的时刻,微微探身,吻了吻方斐。
刚刚结痂的伤口有些粗糙,刮在柔软的唇上,让方斐骨头一酥。
耳旁男人的声音蛊惑,一点一点碎了方斐的心智:“题不难,很简单,我带你一起做好吗?”
手中的豆浆微微一荡,方斐轻声应:“好。”
宽大的手掌扶了一把细软的头发:“去上课吧,晚上我来接你。”张旭尧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又道,“最近你和你爸联系了吗?我今早开车路过你家时,看到秦三的妈妈和姐姐先后进了你家院子。”
“啊?”这次豆浆荡得厉害,沾湿了方斐的指尖。
————
新发镇紧邻市郊,温度都要比市区低上些许。
秦母一把将方书玉推回屋子,颠嗔:“这么冷的天方老师你出来干嘛?不就是买菜吗,让你二姐去,她腿脚麻利,也没人敢给她缺斤少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