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那个沉迷欲望,失去控制的自己,也讨厌那个口不对心的自己。
商砚说这话时的神色很淡,江叙白还是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压力裹挟着,心脏酸酸涨涨的,那是心疼,也是惭愧。
“我不讨厌他,”商砚看着他,弯起嘴角又说,“我喜欢他。”
江叙白心头一怔,几乎不敢直视商砚近乎真挚的眼睛,只好错开视线,冷笑一声:“哼,你果然是个花心大萝卜。”
商砚:“……”
被扣了个“花心大萝卜”的帽子,商砚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可他也能察觉到江叙白现在还没有对他坦诚,所以也就没有戳穿,顺着他的话说:“那我不喜欢他了,喜欢你,只喜欢‘姜白’。”
“……”江叙白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没好气地把烧卖怼到他嘴边,“闭嘴吧你。”
之后几天,江叙白都留在商砚这里,而商砚也推掉了需要外出的工作,一直待在家里,和江叙白进行脱敏治疗。
有时候是在上午,有时候会在下午,可惜效果总是差强人意,江叙白摸了三天,仍然止步于摸商砚的手臂。
甚至第三天的时候,江叙白还没上嘴亲亲,商砚就已经因为他的抚摸而硬度百分百。
这是因为先前欲望剥离的效果在消失,商砚的激素水平逐渐恢复,对江叙白的触碰又开始变得敏感。
这让江叙白感到挫败,商砚还宽慰他,没事,慢慢来。
江叙白看着商砚一次又一次地忍耐克制,掌心都被指甲掐出了血痕,心里很不好受。
转折出现在三天后的下午,江叙白接到了他小姨的电话,小姨问他在国内玩的如何,什么时候回去,江叙白说他短时间内不打算出国,小姨没多说什么,只说她下周会回国,等她回国见面再说。
江叙白因为这通电话有些心不在焉,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踩到水渍差点滑倒,撞到了脚踝,商砚正好在,伸手扶了他一把,揽着他给他带到了沙发。
“怎么这么不小心,很疼吗?”商砚掀开他的裤腿,看他脚踝骨有没有磕破。
没破皮,就是撞到了是骨头,很疼,不过江叙白嘴硬:“不疼。”
商砚没说什么,拿来止疼的喷雾,喷上之后用手在他碰上的边缘区域慢慢地揉,江叙白除了最开始抽了两声气儿,之后就一直沉默。
只是在商砚碰到伤处中心区域的时候,忽然伸手过来抓住了商砚的手臂。
像是下意识找依靠的小孩子一样,商砚不禁莞尔,转移他的注意力问他:“刚才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没什么。”江叙白说,抓在商砚胳膊上的手rua了两下,又来回抚摸。
商砚有些疑惑,但没多问,又过了大概半分钟之后,商砚松了手:“好了,过会儿就不会疼了。”
江叙白收回手,却没把自己的腿从他的腿上挪下来,而是盯着在商砚的大腿中间:“刚才我碰你的时候,你有感觉吗?”
商砚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这才意识到方才江叙白在做什么,他笑了笑说:“有一些,但没那么强烈。”
江叙白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商砚点头,江叙白连忙收回腿,摸着下巴思忖着:“只有一点,还要排除一下你碰我的原因,那么这么说的话,我们之前的治疗可能是因为目的性太强了。”
商砚不置可否,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江叙白一拍大腿,就要起身去拿他的笔记本,更改治疗计划。
商砚坐在沙发上,看着就江叙白一瘸一拐,一边因为腿疼而抽气皱眉,一边又因为他想到的好点子而亮着眼睛,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久违地感觉到了一点温暖和开怀。
他想到了那个纠缠他半生的梦魇,他曾经亲眼所见的赤裸人群交叠耸动的画面,父亲的堕落烙进他的眼底,从此性在他的世界,只有晦暗,只是深渊。
所以当他自己也成为欲望的囚徒时,成百倍成千倍的痛苦同样成为他世界的晦暗底色,江叙白和他的那一晚也成那些噩梦中的一部分。
可是现在无数的记忆画面在脑海里反复,一幕又一幕,江叙白生动的面容,或是高兴,或是哭泣,或是纯粹,又说是诱欲,开始占据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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