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狼狈极了,又被女君半路丢下,一时间步伐有些迟疑,瞧着?……还有几分可怜。
这个念头一出来,杏香自己都想打自己几个嘴巴。
君侯可怜?他?哪里可怜啦?!
一定是他?又犯浑惹怒了女君,才落得如此下场!
屋里传来女君的传唤声?,杏香和?丹榴连忙低着?头进了屋里。
翁绿萼进来,觉得身上粘嗒嗒,又湿乎乎的,贴着?身子,不大舒服,又想到萧持。
他?那副比牛都要壮的体格。
“去烧些水来吧,我想擦擦身子。”
虽然女君强调了是她自个儿想擦擦身子,但杏香和?丹榴忍俊不禁地对视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
明明是女君心疼君侯,又别扭地不肯直接承认。
余光瞥见君侯进了屋,杏香她们也不再耽搁,去小?厨房让仆妇们多烧几桶热水。
君侯和?女君共浴,哪次不得要费几大桶热水?
那天杏香还听得一个仆妇在?小?声?议论,幸亏君侯夫妇俩显贵,不必为生计发愁,要不然光这烧水的柴火,就要够一家?子愁半天的了。
女使们乖觉地带上了门,萧持进了屋,见她坐在?罗汉床上,半边身子侧着?,手里绞着?一张丝绢,那团柔软精致的丝绢被她可怜兮兮地翻来覆去折腾,都快不成样?子了。
萧持看?得喉头一紧。
要是被她这么?捏在?掌心玩弄的,是他?,就好了。
他?想向她走?去,但看?着?自己身侧不知何?时积出的一滩水渍,罕见生出些犹豫。
罗汉床旁铺着?的地毯,她好像很喜欢,和?他?提过一次,等回了平州,也要在?中衡院里铺上。
她现在?本来就在?气头上,要是见他?弄脏了她心爱的地毯,更要恼他?。
翁绿萼心烦意乱地拧了好一会儿丝绢,直到那张丝绢在?她手里被翻腾出花来,也不见那人上前。
她微微偏过头去,余光瞥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湿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如今虽是夏日,但稍一想想,也知道那种滋味必定不会好受。
他?是想让她愧疚吗?
若是他?得了风寒,最后还不是要她照顾!
翁绿萼这么?想着?,唇紧紧抿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横向他?:“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呀。”
尾调带着?点不快的上扬,但落在?萧持耳中,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娇。
她果?然很爱他?,连生气,都舍不得太久不理他?。
萧持有些得意,向她走?去。
“等等。”
翁绿萼突然叫停,皱着?眉头向他?走?来。
萧持身形一顿。
直至那只微凉的柔软小?手拉住他?的手,往浴房的
方向去,他?也只是乖乖顺着?她那点儿力道走?。
翁绿萼松了口气:“那个地毯不好沾水,别弄脏了。”
萧持脸上的荡漾之色顿时收了个干净。
……这个女人!
翁绿萼瞥了他?一眼,哼了哼,指了指浴房里搁着?的一张小?榻:“你坐那儿去吧,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裳。”
她转身,却又被他?蛮横的力道给揽了过去。
他?身上是冷的,但是贴着?她的寸寸肌肤却又像是有火焰在?底下游走?,烫得她忍不住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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