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这话以后不必报朕。”
韩霄源莫名,道:“是。”
加开恩科,或许对朝臣们有些影响,但他们目前已无甚心思在意了。
诸臣以为自己在这风云变幻的半年间被这位性情大变的帝王已磨砺得已足够处变不惊,直到——皇帝与姬循雅二人有私情的消息传出。
朝臣皆惊。
大部分朝臣听闻这个消息的想法都与英王那谋士的想法差不多,就是,荒唐!
姬循雅与皇帝那是不死不休的血仇,二人怎么可能有私情。
但流言传得详实,绘声绘色得仿佛是躲在寝宫龙床下面听到的。
譬如说,姬将军与皇帝都是世间罕见的好样貌,尤其是帝王气韵尊贵,身份至高无上,对这样的男子动念,仿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譬如,将军与皇帝都没有妻妾,皇帝先前更有好南风的流言传出过。
再再譬如姬循雅夜宿皇宫,秽乱内闱,可宫中并无适龄的貌美男女,他宿在皇宫,是为……?
顷刻间各种揣测漫天,其中最多的便是,皇帝好大的忍性,为了保全皇位,竟连伏于臣子身下都做得出。
风言风语,不过半日间就弥漫了整个毓京。
御书房内。
待今日事务全部处理完,崔抚仙接过皇帝送来的糕点,在后者期待的目光中咬了一口。
皇帝励精图治,令崔大人很是动容,每日加紧处理公务,夙兴夜寐,恨不得以身报君。
帝王与他曾经幻想过的圣君雄主渐渐重合,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想过一个皇帝,一个成年男子,竟如此爱吃甜,还吃得毫不隐藏。
不仅自己爱吃各样甜口糕点,还喜欢让臣下一起吃。
偶尔夜宿值房办公,赵珩常常命人送茶点果品,样样不同,皆做的极精细。
杏花糕入口即化,酸甜可口,崔抚仙却吃得食不知味,匆忙咽下,唤道:“陛下。”
赵珩叼着一块栗子酥,疑惑地看向崔抚仙。
示意他说。
被这双眼睛看着,崔抚仙莫名觉得心情平静了些,旋即又被更大的苦闷困扰。
他沉默几秒,“陛下,可听说了些流言蜚语?”
赵珩忙于新政,莫说是有闲心听流言蜚语,连和姬循雅都没见上几面。
闻言疑惑地眨了下眼睛,让崔抚仙继续说。
崔抚仙道:“陛下,臣昨天晚上听闻一则流言,说,说陛下与姬将军有私。”
赵珩道:“偏私?”
他明面上对姬将军也无甚偏袒啊。
这等事也能成为流言?
崔抚仙静默几秒,“私情。”
“咔。”
银牙用力,栗子酥被赵珩咬得粉碎。
什么?!
赵珩震惊地看着崔抚仙。
他虽然听清了,但在惊愕中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此事怎能引得流言纷传,他还以为——朝臣早就都知道了!
赵珩反思了一下,难道他与姬循雅行事很低调吗?
崔抚仙忙道:“事发突然,臣未及时向陛下禀报,请陛下降罪。”
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已经刻进皇帝骨子里,但他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含糊地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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