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猜到大半,应该是他堂姐最近闷闷不乐,所以才让韩子期带着出来散散心。一点小事都要道谢,可就显得生分了。
韩子期感激一笑,又说,“那我下回请你们吃点心!听说白鹤斋的点心特别好吃。”
“那我就等着了啊!”
“你们两聊什么秘密话题呐?是不是忘了我?”沈葵猛的跳了出来。
“少不了你的那份儿啦,子期说要请我们吃点心。”沈知澜顺势说,“我们这回吃大户,可不能放过啊!”
“哇,岂不是要吃穷我?”韩子期故意怪叫两声,做出不情不愿的样子。
“那当然!哈哈哈!”一串笑声飘了出来,撒在空气里。
韩子期果真信守诺言,隔了几日挑了白鹤斋一盒种类最多的点心,送到了宗学。
沈知澜去问先生问题,沈葵便自行去拿了点心盒子,准备课间品尝。白鹤斋不愧是百年老铺子,做的点心就是香,丝丝缕缕的香气顺着盒子缝隙飘了出来,香的不得了。
有人悄悄摸过来想要掀开盖子,被沈葵一掌拍下,“等会儿人到齐了,一起吃。”
所谓见者有份,他也没打算吃独食,况且这么大一盒子。
“谁送的啊,白鹤斋的点心要价不菲喔。”
“是韩家的六公子。”韩子期认亲回家后,就在家中按照年龄叙了排行。
那人扳着手指算了一圈,突然想到,“是那个育婴堂出来的韩家六公子?失散那个?”
沈葵面色微微一沉,嘴上还是回答着,“嗯,是他。”
那人又搓了搓掌心,这才说道:“有些话我也知道不该说,但咱们毕竟还是同宗同族,我也不忍心见你走了歪路,还不指出来,交友还是要谨慎些,仔细挑选。”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沈葵故意装傻。
见他不开窍,对方干脆说,“我是说有些人跟他交往,只怕他一心攀附。咱们好赖都是宗亲,以后有爵位继承的,富贵日子不用愁,而有些人呐什么都没有,上无父母可依靠,下无兄弟相扶持,偏还没受过正经的教育,年纪大了才开蒙,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沈葵在脑中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他在说韩子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照你这么说,人家长辈还是当朝丞相,留下人脉资源无数,怎么就成你说的那样了?”
“他上有叔伯,下有堂兄弟,能分到几分?恐怕根本轮不上他吧?唯有紧紧把你攀附住,没准能够借你的势,多抢到几分资源呐!”对方说的是语重心长,十分贴心为沈葵着想的样子,“还是要留神,泥腿子的手段,根本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污糟诡计多着呐……”
“好了,剩下的话我不想听了。”沈葵打断他的发言,尽力保持礼貌,“我想交往什么样的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旁人无权置喙,你过界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上了当,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上当?上什么当?你见过韩六?你跟韩六交流过?你了解他的品行?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光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就武断的对人下结论?”沈葵瞪了对方一眼,“我跟人交往只看兴趣是否相投,品德是否出众,难道还看别的?”
“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一点,背后说人坏话的,肯定是品德败坏之人,毫无疑问。”沈葵甩了一句,扭头就走。
只剩下那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脚僵硬站在原地。
少倾,沈葵又转头回来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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