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也是面色一凛,忙大步跑上前去查看,就听那抱着孩子的汉子急声道:“小少爷被糖葫芦籽儿卡到喉咙了!”
这可难住薛神医了,他擅长调理各种慢症,像是这种要人命的急症他还真没有好办法。
眼见着孩子脸色越发青紫难看,难以呼吸,薛神医干着急,却不知该如何施救,大冬天急出一头汗来。
“薛爷爷,快,从后面抱住他,双手放在肚脐和肋骨之间,一手握拳,另一手包住拳头,用力按压,快!再晚就来不急了!”周锦钰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薛神医多年行医,直觉和经验让他立即按着周锦钰的话照做。
果不其然,几下按压之后,突地从那娃子嘴里飞出一粒山楂籽,娃子哇一声大哭起来。
年轻妇人喜极而泣,抱着娃子“儿呀,乖呀。”叫个不停。
薛神医惊奇之余,长出一口气,笑呵呵走过来问周锦钰是如何知道这个法子的。
周锦钰扑闪着黑亮的眼珠子,道:“有一次娘被水呛到了,爹爹让娘用腹部力量往外咳,刚才那个哥哥没有办法自己用腹部力量咳,所以只能大人按压他的腹部帮他。”
“好一个聪明的娃子,竟能在如此紧急情况下,冷静思考,举一反三,长大必定不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爷子有此佳孙,好福气啊。”薛神医由衷赞叹,语气中不乏羡慕。
周老爷子与有荣焉,笑得嘴角儿咧到耳朵后边儿。
周锦钰摸摸小鼻子:这顶高帽子可愧不敢戴,我们家乡的常识,人人都懂的。
周大郎握紧的拳头悄悄松开来,这是救回来了,若是救不回来……
年轻妇人谢过薛神医,忙又过来向周家几人道谢,尤其是小功臣周锦钰,对着周锦钰一阵猛夸,末了,又问周家的住处,说是要亲自登门道谢。
周老爷子连忙推辞,最终却耐不住年轻妇人一个劲儿的追问,不放他们走,不得已,告诉了她自家的住址,这才脱身离开。
年轻妇人看着周家几人离去,弯下腰问儿子,“皓哥儿,娘让刚才的弟弟给你当伴读好不好?”
小男孩儿用力点头,“皓哥儿喜欢这个弟弟,不过娘亲,他爹娘舍得他吗?跟我们走了,他会不会想他的爹娘?”
“傻孩子,他爹娘若是知道我们的身份,高兴还来不急呢,如何舍不得,你的伴读可不是普通的奴才,乃是你的心腹之人,多少人求之不来,林家送过来那庶子,娘还瞧不上呢。”
小男孩儿拍手,“太好了娘,回了京城我就带他出去遛一圈儿,把他们的伴读全都给比下去。”
“急什么,带回府先跟嬷嬷那儿学了规矩再说。”
“学规矩可以,不准打他!”
“愚蠢!恩威并济,方能收服人心,嬷嬷那儿挨了教训,正是你收买人心的时候,如此方能叫他死心塌地忠心于你。”
小男孩儿想了想,“那就打轻一点儿,意思一下,让他知道害怕就行了。”
“我儿就是太过良善。”
……
周家爷俩出了医馆,抱着孙子往集市外马车处走,周老爷子见到路边有卖大饼卷肉的,停下来,冲老板娘道:“老板娘,给俺来张大饼卷肉,肉给俺多放点儿。”
老板娘应了一声,动作利落地给卷了一张刚出锅还冒着热气儿的千层饼,包上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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