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兰姐才十二,咱们慢慢教——”
“什么叫才十二——”
周二郎忍不住音量高了上去,说一半儿又忙捂住了嘴巴,瞅了一眼儿子的方向,压低声音道:“把才去掉,她是已经十二了,最晚十五、六就要嫁到人家去,且不说我大姐有没有本事把手伸到婆家,就算她有这个本事,丈母娘干涉婆家的事,最后吃亏的还是兰姐儿。”
朱氏:“夫君平日里最是稳当,一遇上自己家人的事就着急,兰姐儿是个好孩子,扳扳能过来的,要不我去同大姐慢慢说。”
周二郎:“不准你去!不破不立,且让大姐由着她,惯着她,那天想办法让娘俩儿吃个教训,一个两个的都给我清醒了。”
……
周二郎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侧身熄灭了床头灯,一阵悉悉索索过后,周二郎低哑的声音从床帏里传出,“夫君今日里火气大,有劳娘子了。”
第37章
黑暗中,指尖温凉的触感在滚烫的肌肤上流连,激起一连串轻微的酥麻,逐渐地,朱云娘紧捂住嘴唇,极力克制自己,隐秘而羞耻的感觉几乎要将她淹没了。
周二郎长指撩开她汗湿的额发,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很难受么?”
朱云娘紧闭双眸,不肯吭声,周二郎倏尔弯唇,没有继续再问。
安抚时像是掠过山峦的清风,霸道时没有任何的讨价还价的余地,一切不复存在,只灵魂在缥缈。
……
屋外传来轻微的水流声,比起朱云娘的狼狈,周二郎显得镇静很多,起身换了干净的单子,抻好铺平,又去隔间儿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把露出的小脚丫轻轻给放回薄单里,这才转身去了外屋。
实际上他并非沉溺声色之人,每次快乐自然是有的,但身体原因,也是真累,真的力不从心,只是他常年让娘子独守空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夫妻之事上让女人满足是一个丈夫对妻子最起码的尊重和责任,再说,他亦不想让娘子觉得他不行。
所以,他看那小册子好奇有之,但更多真的是抱着学习研究的心态。
事实证明,学有所成。
他读书的悟性向来极高的,在这上面也一样。
晨光透窗,朱氏早已去厨房忙碌,周二郎让儿子靠在怀里,为他重新编好昨天因为洗头发散开的小百岁辫,钰哥儿的发质最近好了不少,虽然仍旧细软,但开始变得有光泽了,似乎也比以前更浓密了些,周二郎将捆绑发辫的红色飘带给换了根儿新买的。
小小的发带做工极为精致,两侧边缘部分走了极细密的金色绣线,发带尾部则被做成了流苏的样式,绑在黑色的发辫上十分别致漂亮,主要是儿子本身就十分好看,周二郎还从未见过那家的小娃像钰哥儿这般俊。
他其实还给儿子买了长命锁,小手镯,只不过这些太乍眼,在村里戴却是不合适的,被人看到了把东西摘去不要紧,就怕对方丧心病狂伤害到孩子。
最难测是人心,像是族长那样的人家,村里人早已经习惯了他们家的超然地位,周家乍然暴富却会遭人妒忌的,得一步步来,要给村里人一个适应周家崛起的过程,周二郎不想在秋闱前出任何乱子让自己分心。
“爹,我什么时候可以不剃发呀?”周锦钰摆弄着自己才被编好的百岁辫儿发尾,抬眼问周二郎。
“嗯——,钰哥儿若想长成爹这样好看的头发,至少要十二岁以后再考虑蓄发。”周二郎笑道。
周锦钰抬头看了周二郎一眼,乌发如云,浓密顺滑,爹的自恋是有依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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