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宾们依次走过红毯进场,进场时会有小仪仗兵的领头高声诵读:“某某某及其家属进场!”
领头诵读一遍,两侧仪仗兵跟着诵读两遍。
注意这里都某某某并非大人的名字,而是参赛孩童的名字。
大干朝的百官哪里见过这种玩儿法,一帮小孩儿更没有见过,不但没有见过,他们在家里再怎么被娇惯,那也是父为子纲的大环境,自己的想法不被尊重不被看见那都是常态。
六到十岁的年龄,正是自我意识觉醒,追求自我存在感的敏感期,有这样一场特别又隆重的大赛专门为他们而举行,不但爹娘是他们的陪衬,就连皇帝陛下某种意义上也是,他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角。
每一个听到自己名字被念的小孩儿无不油然产生强烈的自豪感,简直热血沸腾!皇子们也不例外。
红毯的尽头是一宽大的长方形台子,台上一侧置有椅凳高的灾区募捐箱,保证孩童都可以够得到,周二郎站立一侧,一身郑重其事的朝服将他身上的风流雅致收敛起来,端方有威严。
周锦钰站在他旁边儿,上穿黑色交领上襦,下面朱红色襦裙,腰间飘下黑色绦带,黑色把小孩儿衬得越发唇红齿白,小金童一样。
往后看,台子后面的墙壁上悬挂了三尺高并六七尺宽的大幅红布,上书: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几个大字遒劲有力,足见功底。
贺景胜来得早,是第一个冲上红毯的小娃,贺武和卢氏陪着一块儿来到台前,贺景胜激动得不行,瞅了周锦钰一样,往募捐箱里投了五百两的银票,周二郎做了记录,不会当着孩子们的面儿公布数额,但会呈给皇帝陛下。
周锦钰上前,郑重地往他胸前别了一朵小红花。
第75章
贺景胜摸着绒布做成的小红花,心里的激动简直无法表达,比他脖子里佩戴的平安锁还要珍贵。
戴了小红花,有人引着他去台子后面的红布上留下名字,贺景胜握着毛笔,后悔平时没有好好练习毛笔字,尽自己最大可能的写好一笔一划,郑重其事地留下自己的大名。
这样的仪式感让他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很重要,很有意义,很有荣誉感。
孩子们陆陆续续入场,到后边儿红布下面没有空地写名字了,便由家长抱着孩子写,有那不会写字的也没关系,大人帮写了,只需在印泥盒里蘸了红色印泥盖上自己的手印即可,让不会写字的孩子们也有参与感。
一时间大人孩子都被这新奇的仪式所吸引,起先被迫捐银子的那点儿抱怨也忘到脑后了,自家其实也不是很差这点银钱,不过做好事被看见,还是在皇帝陛下面前被看见,还能写上孩子的名字让孩子这么高兴,值!
就是这周翰林做事还是欠考虑,有走红毯这个环节怎么不提前写在册子里,这么多人注视着,今天的打扮还是欠了点儿,应该穿更贵的那套裙子来着,头发上这支簪子选得也不好……
周二郎带儿子过来,一来是让儿子见见大场面长长胆识,二来多少有那么点儿晒娃显摆的意思。
这会儿见儿子落落大方,做事稳当,很受大人孩子喜欢,心里骄傲,趁人不注意,在袖子底下悄悄对儿子竖了个大拇指。
周锦钰朝他眨了眨眼。
皇子们身份特殊,由专人引导着入场,只周二郎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也特意跑来走红毯,忙站起来起身见礼,同时低声吩咐儿子:“钰哥儿,给太子殿下叩头。”
见太子如见帝王,但非正式场合,他亦不需对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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