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哑,幼年时突发一场高热,热退以后,嗓子还可以发声,却是再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说话了。”
贺武听他如此说,眼睛一亮,不由道:“若非天生哑症,令兄的病说不得可以治。”
“你说什么?”
周二郎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贺武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道:“周大人先莫要激动,我的确听说过和令兄相似的情况,但毕竟人与人的实际状况还是有差异的,再者当初治病那人——”
贺武顿了顿,目光看向左右,下人们识相地退下去。
周二郎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更是焦急好奇。
贺武这才小声道:“这儿没有外人,我就跟你实话说吧,有人八成能治好令兄这病,不过那人是生是死不知,且就算活着,大概也是极难寻到。”
周二郎忽地一撩衣袍,扑咚!跪倒在贺武身前,目中含泪,道:“还望贺大人告之那人是谁,凤青先在此谢过。”
贺武如此神神秘秘,又挥退左右,周二郎知道此人身份必然特殊敏感。
周二郎向来清贵,温文尔雅,面见皇帝时也未见他失态,为了兄长的病竟然如此激动失态,贺武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打消了,一边扶他起来,一边道:“不瞒你说,那人乃是——。”
“乃是什么?”周二郎急声追问。
贺武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那人乃是前朝之人,非但治好过哑病,听说还极为擅长治疗喘症。”
周二郎紧盯住贺武,抬手伸出三指,对天发誓道:“贺大人怜惜凤青家人饱受疾病之苦,周凤青若将今日贺大人之言泄露半句出去,必遭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古人注重誓言,周二郎虽不信鬼神,可亦不敢拿誓言开玩笑,否则当初小册子那事儿,他也不会偷梁换柱避开对方要他发誓这茬儿。
他是认真的。
贺武见他竟然发下如此毒誓,苦笑一声,道:“今日既然是对你说了,就不会说半句藏半句,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在锦衣卫的案卷上见到过此人信息。”
贺武也算是尽了力了,他主要还是可惜周大郎的好资质,亦怜惜周锦钰这小娃,才冒着风险给了周凤青提示。
能不能听懂,就看他自己了的悟性了。
周凤青再怎么发毒誓,贺武也不敢直白告诉他:那人乃是前朝的皇子,或许是自身饱受喘症之苦,不爱江山爱岐黄,一生醉心医术,非但治好过哑病,最为擅长的其实是治疗喘症,自病自医,亦是惊才绝艳之人。
想到这儿,他突然想到那张画像貌似同周凤青儿子长得有点儿像呢,贺武甩甩头,把这无厘头的念想挥去。
周二郎的心却是惊涛骇浪般的翻滚,激动到不能自已。
贺武的提示已经非常如此之明显了,再听不懂,他就是个棒槌。
锦衣卫的卷宗上有此人的信息,锦衣卫归谁管呀,当然是端王,这世上想要迫亲找到那人的除了自己,就是端王了。
周二郎心中明白,端王这条船他是下不来了。
助他篡位么?
去你妈的,反正都姓赵,那把椅子谁爱坐谁坐!
他只要拿他想要的。
周府小丫鬟过来后宅贺景胜的房间禀告,周大人过来接钰哥儿回家了。
进来时,周锦钰刚刚好将了贺景胜的军,成了最后的赢家,贺景胜不服气,嚷着:“明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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