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
周二郎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清冷的声线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压力。
夏竹像是受了惊吓般猛得弹跳起来,心脏砰砰砰像是要跳出胸腔,呼吸急促,到了这种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羞了,更多的是忐忑恐惧,但这恐惧中又隐含了让人兴奋的期待,促使着她一步步朝着那扇诱惑之门走去……
与夏竹想象的场面不同,老爷并没有在浴桶里沐浴,而是穿着一身整洁纯白的里衣,端坐在那里,狭长的眸子黑沉如墨,殷红的唇瓣里张合间冷冷吐出两个字——跪下!
简短的两个字如重锤般击中夏竹紧绷的神经,腿一软,滑跪在周二郎面前,“老爷……”
“闭嘴。”
周二郎打断她。
漫长而让人窒息的沉默。
周二郎不再开口,亦不理会跪着的夏竹,单手撑住额头闭目养神。
就在夏竹被这窒息压抑的气氛搞到快要崩溃时,朱云娘带着钰哥儿回来了。
周锦钰在贺府玩儿了半天的角球,就要钻进主卧的耳房洗漱,被云娘叫住,“钰哥儿,去爷爷屋里玩会儿好吗?”
周锦钰睫毛微眨,这个时间点儿爹应该在里面呢,是他想的那样吗?
大白天的,这……好吗?
罪过,罪过,他只是个孩子,关心这个干嘛。
周锦钰坚决不给爹娘当电灯炮,痛快应允,一扭头钻老爷子屋里去了。
朱云娘进了屋,看到屋中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的,但她得装傻,走到周二郎身边,皱着眉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夏竹,“二郎,这是……”
周二郎食指屈起的指节抵在唇间,发出一声似讥讽又似自嘲的轻笑,“没什么,一个想爬主人床的丫头而已。”
说完,他掸了掸衣襟下摆,对下面跪着的夏竹道:“你想爬老爷的床,夫人都愿意给你机会,老爷我也不是那吝啬之人,拿出你的本事来取悦老爷,满意了,老爷抬你做姨娘。”
话音落下,朱云娘脸色大变!夏竹欣喜若狂。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夏竹抬眼看向朱云娘,怯怯中带着点儿掩饰不住的得意,那意思大概是:“夫人,您是不是该回避一下腾地儿了。”
朱云娘紧咬下唇,清楚自己这是玩儿火自焚了,二郎不可能看得上夏竹,他这是故意借着夏竹惩罚自己呢。
她千算万算,算到了二郎不可能看上夏竹;算到了由二郎亲自出手惩治夏竹,二郎不好色的名声传出去,远比自己像是拍打苍蝇一样驱赶二郎身边的女人要来得一劳永逸,而自己又不会落下个善妒不容人的名声。
甚至她都算到了以二郎的精明,气头上不好说,事后肯定能明白她耍了心机,但她赌二郎不会追究她,二郎欣赏聪明人。
可唯独她漏算了一点,他们是夫妻啊。
有那个爱着丈夫的妻子会以丈夫为饵?
哪怕她很清楚二郎不会碰夏竹,可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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