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没听说过,今年这瓜子油火爆安京城,炒出来的菜非但没有猪油的油腻,亦没有黄豆油的豆腥味儿,十分难求,老夫还是找人托了关系,才弄来两罐儿,就这平日里也仅供老夫一人食用。”
“周少师如何提起这瓜子油来了?”李尚书疑惑。
周二郎开口解释:“李大人怕是有所不知,这瓜子油乃是一种叫做向阳花的种子压榨而成,而这向阳花正是在下从番邦西逻国引入我大干的,大人吃的瓜子油正是本官的农庄所产。”
“哦,万万想不到此物竟然是周少师引进我大干朝的,当真是造福万民。”
语毕,李尚书又呵呵笑道:“想来周少师亦凭借此物赚了不少银两。”
一问一答间,周二郎解释了自家马车奢华的缘由,李尚书亦表示理解。
不过周二郎引出向阳花的话头儿来,可不单单是解释自己为什么能挥金如土,而是有更深一层的图谋,这会儿先做个铺垫而已。
周二郎呵呵一笑,“别的不说,往后李大人府上的瓜子油,在下管够。”
“那老夫就承周少师的情,却之不恭了。”
两人哈哈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愿意送,一个没拒绝,实际上就是一种潜在的合作暗示,李尚书选择站周二郎这边儿。
说笑着,周二郎从厚棉被中端出自家特有的保温锅子来,此锅为夹层中空设计,分内外双层,内层又分上下三层,下层放汤粥,中层放主食,最上面一层放小菜。
由于夹层中放了滚烫的热水,可以起到保温作用,而锅子外面包裹的厚棉被又隔绝了外面冷空气的传导,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实现保温。
李尚书见到后,啧啧称奇,道:“周少师果然是心思奇巧之人,之前做的状元车我那小孙子极其喜爱,今儿这保温壶却是叫老夫大为喜欢。”
周二郎:“这锅子非在下所做,乃是另有其人,不过李大人若是喜欢,在下找人给李大人送到府上去,不过李大人应当也清楚,皇城根儿的小吃街是何人所开,倘若这锅子传出去,怕是砸了人家的饭碗,还是暂时不要外传,咱们自己用着方便就好了。”
李尚书点头,这些不用周二郎叮嘱他也知道。
同李尚书一道吃了顿舒舒服服的早饭,对方要回户部衙门,而周二郎今日需要去翰林院那边一趟。
与此同时,徐庚下了早朝直接回府。
老爷今日心情不大好,下人们都看出来了,来来往往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恐惹了老爷恼。
桌子上的吃食摆放妥当,道道精致,皆为徐庚平日里所喜好的,徐夫人挥退下人,弯腰坐到徐庚对面,柔声道:“今日朝堂上是发生了什么叫老爷心烦的事么?”
徐庚今天心情的确是非常糟糕,他以为自己已经把周凤青看得很重,谁知还是小瞧了他。
今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对自己十分不利。
周二郎想出比自己更好地筹款之策,赢得包括皇帝在内众人的欣赏;自己同周二郎的几次交锋次次处于下风,让皇帝和朝臣们无形中会对比两个人的能力;这些都还在其次,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周二郎除了把控着翰林院和户部,现在竟然又插手到都察院以及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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