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稳步出列,躬身作答:“启奏陛下,朝廷财政吃紧,若要解决,非一日一时之功,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关于流民问题,朝廷当引起重视,臣建议以安抚疏散为主,不可冲突过甚,否则一旦一方流民造反,他地必然效仿,届时天下大乱,后果不堪设想。”
永和帝微微点头。
徐庚却是目光略带诧异,以他对周凤青的理解,此人行事向来喜欢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似这般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时候却是少见。
转念一想,却也释然,周凤青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力有不及也难免。
“朝臣欠诸位臣工的饷银,户部可有办法凑兑出来?”
永和帝又问。
周二郎露出一个苦笑,道:“陛下,我户部只有执行之责,这发放分配之权却是由内阁执掌,朝廷还有没有多余的银子,内阁诸位应该比臣更清楚。”
周二郎一句话把皮球踢到徐庚身上,同时把百官的抱怨也引到了徐庚身上,领不到俸禄你们应该找内阁,找徐庚呀,户部就一提线木偶,你们装什么孙子,不敢找徐庚麻烦,合着欺软怕硬,怨气撒到我们户部身上呗。
微顿,他又道:“陛下,微臣以为眼下朝廷财政吃紧,诸位臣工当团结一致,共度难关,而非在这里争论不休。”
“另外诸位臣工情况不同,有些妾室多,孩子多的,开销确实大,两个月不发俸禄,苦了大人不要紧,万万不能叫孩子挨饿,似这等情况的,自然要优先放发。”
“像是微臣,家中人口简单,只有一妻一子,兄弟姐妹亦能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家里又有陛下赐予的田庄,吃穿不愁,朝廷晚些时日发放并不会影响生活。”
周二郎此话一处,众人脸色均不好看,唯有永和帝觉得痛快!出气!干得漂亮!
一个两个的,两个月不发饷就开始哭穷,穷得都能养得起七八个妾室,穷得生一堆儿女,穷得顿顿有肉,你们可真他娘的穷!
“陛下,微臣听闻周大人生活十分之奢靡,对其子更是极尽娇宠,臣的幼子同周大人之子同在一个书院,亲眼见到其子头上一条小小的发带竟然是用金丝混天蚕丝织就,其所穿之服更是极尽奢侈之能事,周大人养一个孩子的开销,足够微臣养一大家子,微臣很想同周大人讨教这生财之道!”
“启奏陛下,臣亦听闻周大人作风奢靡,臣的内人告诉臣周大人之妻买东西向来一掷千金,头上一根簪子竟然镶嵌了大大小小十几颗珠宝,就算是宫里的娘娘也没她奢侈,臣亦好奇周大人的生财之道。”
“启奏陛下,臣附议,臣的内人经常向臣抱怨,说臣小气舍不得花银子,羡慕周大人的银子给老婆随便花,臣也好奇周大人莫非能点石成金,不然这银子是哪里来的?”
“陛下,王大人此话不假,臣的内人也像臣抱怨过臣不如周大人大方,甚至安京城夫人圈子里流行一句话,生女当嫁周凤青!臣以为周大人的银子定然来得比我等容易,不然如何敢如此为女人花钱。”
“陛下,周大人作风奢靡,满朝皆知,倘若陛下不信,可叫周大人掀开官服,臣敢打赌周大人官服之下的里衣定然价值不凡!”
最后出列的这位二百五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吃惊这位的脑回路,亦佩服其胆子之大,你敢当众叫周凤青脱衣?徐庚徐大人都不敢吧,端王爷也不敢吧。
前面几位好歹有理有据,大家就是气不忿,膈应膈应周凤青,以永和帝对周凤青的荣宠,怎么可能因为他奢靡就定他的罪,要真定了他的罪,周凤青能拉着满朝文武下水!
若要较起真儿来,谁不奢靡,奢靡的方面不一样而已,徐大人好茶,家里藏的珍品价值千金也不为过,冯大人好收集珍稀砚台,一方砚台可在安京城里买处房。
而这位年青的周大人,人家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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