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病一样,真的很好。
一家人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强忍着疼痛,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去了,看见家里人进来,颤着声音道:“爹,你帮我针灸,不要人看着。”
周二郎自己的针灸功夫几斤几两自己能不知道吗?他明白儿子的后半句才是重点,把人都撵出去,关了门儿。
萧祐安同他交代过钰哥儿有头疾,亦说过如何应对,但周二郎却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儿子发病。
第211章
周二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锦钰神色痛苦,被疼痛折磨得身子像是被扔进油锅的虾米蜷缩成一团,紧绷而僵硬!
儿子疼得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乖娃,咱们把药吃了,吃了就不疼了。”
周二郎红着眼喂给儿子萧祐安给准备的药丸。
周锦钰在现代就是这个病,很清楚镇痛药对神经痛的作用极其有限,而萧祐安的药显然无法和现代的止疼药相比,但副作用却大的很。
他低头看了看二郎手里捏着的深褐色药丸子,一张口,吞下了。
至少吃了药爹会觉得他好受些。
二郎忙紧着给儿子喂了一大口糖水,把药送服下去。
周锦钰喝了水,被周二郎紧紧揽在怀里,好像他这样就能分担儿子的痛苦一样。
周锦钰在现代每次发作都是一个人忍耐,一个人抗过去,如今有爹陪着他,心疼他,好像疼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伸手给二郎擦眼泪,“爹,萧道长的药很管用,吃完一会儿就不疼了,别难受,会好的。”
周二郎握住他手,哑声道:“乖,不说话了,咱们闭上眼睛歇会儿,爹陪着。”
周锦钰抱住头,等待着针扎火烤一样的阵痛自己过去。
这种神经痛的特点就是间歇性发作,但持续时间不会太长,倘若持续时间长了,估计没人忍受得了,即便如此,医生给他开的药里都会配合抗抑郁的药。
不过他的忍耐力很好,以前是,现在更是。
半晌后,周锦钰脱力地依靠在父亲身上轻声喘气,最疼那一阵儿终于抗过去了。
他身上又冒出一层大汗,把二郎的衣裳浸湿一片。
“爹,想睡会儿。”
周锦钰说话没有什么气力,大眼睛里浮着一层因为疼痛泛起的生理学性的水光。
二郎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好孩子。”
给儿子换上干爽松软的里衣,被褥和枕头也一并换了新的,收拾妥帖,周二郎坐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看他入睡。
萧祐安给开的药应该是有安神的成分,周锦钰睡着得很快。
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到孩子的呼吸声,二郎握着儿子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这个顽强小生命的温度,心都要被搅碎了。
可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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