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以为爱卿们平日里怕是无事可做了。”
宴会散去之后,众大臣一同走出殿门。
“这、这陛下……”定国公一甩袖子,“这闹的是什么事啊!后宫独留一人,把其余人全部遣送回家,这、这事我朝前所未有,陛下这不是胡闹吗?!”
“知足吧你们,”丞相背着手,慢悠悠地捋着胡子,“你们不会真的以为陛下现在的脾气比之前软和了吧?陛下还是那个陛下,若真的决定了,就由不得你们多嘴,专宠一事,陛下是在宣布,你们还真当皇上在跟你商量吗?况且皇上能够励精图治,做一个爱民的明君,这不是大家之前梦寐以求的事吗?只是专宠一人而已,大家不要忧心,就随他去吧。”
“可是这皇嗣并非儿戏,重则动摇国本呐丞相!您怎可放任陛下如此任性!”
大臣急得直跺脚,丞相却慢慢悠悠地一点也不着急。
“陛下并不是不懂事的小儿,这几天你也看到了,皇上处处为国为民着想,思虑周全,算无遗策。皇嗣之事,定已经考虑在内,大家不必担心。”丞相背着手笑呵呵道,“况且专情也并不是坏事,龙床上的事,大家就别操心了。”
众大臣们听丞相都如此说,也都纷纷闭了嘴,只有定国公吹胡子甩了甩袖子,还有崔尚书——也就是秀女崔莹莹的父亲,叹了口气,也跟上了众人的步伐,一道出了宫门。
众大臣交谈不远处的一侧宫墙后,碧华一声也不敢出,她紧紧地用自己手帕捂着嘴,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
“啪!”
造型精致的花瓶被狠狠地掷在地上,摔成四分五裂的锋利碎片。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崔莹莹狠狠地用长长的指甲掐住帕子,“果然有那狐媚子把皇上勾引了去!我道陛下怎么忽然对我不理不睬,还冷言相向,这么多天不见我一面,原来如此!那个贱人定是处心积虑爬上了龙床,知道我独得陛下青眼,在陛下耳边用尽狐媚手段,吹枕头风!”
崔莹莹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指甲快要掐断,她奋力将桌子上的东西一个个狠狠砸到对面的门上:“贱人!贱人!贱人!”
“不得好死!”
碧华第一次见小姐这样的状态,像是发疯了一般,她吓得缩在一边,但是因为自己是小姐的婢女,不得不壮着胆子拉小姐的手:“别生气了小姐,小心伤到手。”
这不拉还好,碧华一拉,崔莹莹不知怎么的,手上轻微刺痛,她低头一看,手心被划出一道鲜红的口子,顿时更加暴怒:“你敢咒我,反了你了!”
碧华慌乱跪下:“小姐我没有!”
崔莹莹一巴掌甩在碧华脸上:“少来狡辩!你若真要拉我,怎么不早来拉?知道我失宠了,被那不知哪个**夺走了宠爱,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碧华捂着脸,崔莹莹的一巴掌甩的极狠,碧华的脸颊已经高高肿起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冤枉啊小姐!您饶了我,碧华对您忠心耿耿,怎么敢那么想!”
“嗯?是吗?”崔莹莹提起碧华的领子,“那你告诉我是哪个贱人?是这群秀女里的吗?!”
这句话说出口,崔莹莹癫狂的身形忽然顿住了,她喃喃道:“对,是秀女……一定是她们!宫里除了她们,哪里还有漂亮女人?!一定是她们嫉妒我独得专宠,她们没有人真的羡慕我,上次不还在背后说我坏话吗……对,一定是这样!表面上对我笑语盈盈,实际上早就用了手段蓄意接近皇上!还勾引得皇上对她独宠,把我们都撵出宫去,贱人,她也配!做她的春秋大梦!”
崔莹莹这样一想,缠绕在一起的思绪骤然豁然开朗,她将碧华往地上一扔,甩着手帕气势汹汹地出了门。
……
这厢沈宿回了寝殿,顾泽西斜斜靠着床柱都快睡着了,沈宿推门进来时将将睁开眼,见到沈宿的第一眼就是张开手。
要抱。
沈宿脱了外套挂在屏风上:“现在还不能抱,我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冷,怕过了寒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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