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星月又很快病逝,更不可能知道什么消息了。
再加上当时项星月未婚先孕,这种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项星月父母原本就不接受,更不可能到处去说些什么。
所以知道项星月和谁好过的消息,就更是少之又少。
那个男人,他们还真掌握不了多少信息。
这一点,沈初也清楚。
他有想过自己亲生父亲是谁,但也只是想过而已。
这辈子和上辈子加起来,都没消息,没见过的人,他哪怕最初想过,也渐渐不会去想了,这样的念头,早被他放置到一边去了。
可现在,眼前这位乔先生,竟主动说起了他那位素未蒙面过的亲生父亲……
想来他们是认识的。
但一时间,沈初也没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或者说,更准确的是,他也实在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有些发懵。
“您和初初的父亲是什么关系?”
这次问话的是谢时铭。
他对上乔家暄的目光,又继续开口道:“他父亲现在?”
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这个——
沈初也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他父亲已经过世了。”
沈初张了张嘴,过世……
这两个字,像是突然砸在他脑袋上的锤子。
说不上来这锤子有多大,又有多重,但的确不是那么好受。
不是那么好受的滋味……
下一刻,手被人握住。
沈初低下头,看着握住他的那只手——
毫无疑问,那是谢时铭的手。
这个时候握住他的,也只可能是谢时铭。
那只手比他大了一圈多,骨节修长,手背泛着浅淡的青筋,握着他的力道很紧,却也很温暖。
像是从未注意过谢时铭的手一样,沈初一直低着头看,使劲眨了眨眼。
乔家暄一直关注着沈初,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
他有些意外,又有些奇怪,但更多是对这孩子反应的叹息……
“这孩子的父亲叫杜承修,十几年前独身一人去了南城打拼,我是那时候认识他的。”
乔家暄叹息一声,垂了垂视线,掩下眼里的情绪,顿了几秒,才又再次开口道:“他是我大哥,我们是过命的交情,他救过我的命,之后我们一起打拼,一起创业,一起想要在南城那片地界站稳脚跟,他说因为他是个穷小子,所以他爱的人家里不愿意接受他。”
“他想打拼出一番事业,再风风光光回去将人娶回家。”
“他不知道初初的母亲当时已经怀孕了吗?”
乔家暄面色复杂地看着谢时铭,摇了摇头:“不知道。”
“事实上,在大哥去世之前,他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孩子在。”
沈初握着谢时铭的手一紧,慢慢抬起头,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那他……是怎么去世的?”
“过劳,身体垮了。”
乔家暄看着沈初:“我很抱歉,连我也是在大哥去世后,才知道你的存在。”
“因为你父亲去世的时候,说想葬回来,再让我代他看一眼你母亲,但当时我没找到人。”
沈初眉心微动,突然想起他小时候,和舅舅还有谢时铭回去那次,确实听过一个奶奶说有人在打听他母亲,难道当时就是这位乔先生吗?
只可惜,他们错过了。
“这些年,我一直没放弃过找这孩子的母亲,后来得到消息,却发现对方已经……”
乔家暄叹了口气:“确定了消息,我想着,想让大哥离对方近一些,后来发现,有人祭拜过,于是顺着找,才知道有这孩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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