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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声还未出口,先闻到的,是某种熟悉的气息。
“你说你是回来取东西的,可你走的时候,没上楼。”
谢时铭的声音暗哑,身上透着凉气,也不知道在这里又站了多久。
哦,是了,他在外面玩了多久,谢时铭应该就站了多久,等了多久。
而且时间只会更长。
呼吸声有些重,热气喷在脖颈处,圈着他胳膊的手扩大范围,把他整个人也都紧紧圈了进去。
“初初。”
沈初想挣扎的动作一顿,嘴上先回道:
“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也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初反驳回去。
谢时铭沉默几秒,才又再次开口道:“我想看着你,确认你的安全。”
“我会怕。”
怕这个字,沈初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从谢时铭嘴里听到。
而且还是和他有关......
“我看过你太多次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样子,我真的会怕,沈初。”
谢时铭呼吸沉重:“我有时候......真的想把你圈在那个房间里......”
这么说着话,圈着他的力道越发紧了些。
像是真要将他桎梏住一样。
那些说负责一辈子的话,从来不是无的放矢。
是心中欲念的驱使,无法再隐藏的执拗,所以只能先行试探,带着千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
其实谢时铭又何尝不清楚沈初当初的应承不过是受到激将,不想朝他低头罢了。
可在听到的那一刻,他心底还是忍不住冒出一丝窃喜和满足。
甚至逃避般,不想再去想以后。
但现实总会摆在他面前。
从项星河提出要带沈初出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当沈初能够迈出脚步离开的那一刻,就不会再为他停留。
想盼着他好,可也盼着他能够驻足在他身边。
但谢时铭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哪怕沈初已经不再执着于追逐什么......可就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加远离他。
远离那个他曾经走过岔路的过往。
“和我在一起,你会一直想起以前对吗?”
沈初紧抿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有时候他都厌恶谢时铭好像总能看透他内心的行为。
他转过身,正面对着谢时铭,揪着对方的衣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跑来这里跟我装可怜,又说这种好像为我着想的话,有多压抑自己似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谢时铭?!”
“你要不然就从我眼前消失,要不然我们一次把话说清楚,然后你再从我眼前消失!”
谢时铭:“我办不到。”
“从你选择转过身找我的时候,我就再也办不到只在一旁守着你了。”
“沈初,是你给我了特权。”
放屁!
这还成了他的错了?!
沈初气得挣扎,转身要走,却又被谢时铭抓住了胳膊。
也不等谢时铭说话,他再转过身就开始打人。
说是打人也不太对,更多是推搡。
想要把人推开。
可推着推着,等回过神,不知道怎么开始的,竟然又吻到了一起。
五指陷入发间,连转头都不能,被动接纳着,又像是撕咬一样,发着狠。
“你房间在哪?”
空隙间,谢时铭抬起头喘着气着问道。
适应了黑暗,又是在近距离的情况下,完全能看到他唇上被咬出的血迹。
可谢时铭却仿佛毫不在意一样。
只是盯着沈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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