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说得很慢,但还是开口了,“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有睡眠问题。”
“是因为他?”关野皱了皱眉。
“嗯……”边牧整个人窝在关野怀里,找了个舒服点姿势靠着。
“这要从前年说起,我那时候刚刚研究生毕业,已经定了留校任教,相比其他人,我也没什么就业压力,就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西藏写生。”
关野点头,西藏是写生圣地,他爸也带他去过。
边牧抽了口烟,“那时候,我叫了路谦、赵哥和程哥……”
“他们也在!”关野突然想起边牧对赵清风的态度,这才意识到,他们可能都是因为同一件事,才走到了今天这局面。
“嗯,他们都比我早毕业,路谦和程哥都走职业画家的路子,赵哥毕业就没画了,被他爸逼去家里的产业做管理,他们的时间都还算自由。”
“那时程哥和赵哥确定关系没多久,我也拿得了个大奖,能一起出去走一圈,我们……都挺高兴的……”
关野睁大了眼睛,程峰和赵清风以前原来是一对,他也认识那两个人这么久了,居然没看出来!
边牧的情绪很低落,低着头,失神地盯着手上橙红的光芒,“我们是自驾去的拉萨,一边走一边玩,到拉萨的那天晚上,一起吃了顿饭,后来赵哥就带着程哥出去了,只剩下我和路谦……”
关野有种不好的预感,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呢?”
“然后……”边牧顿了顿,手有些微微发抖,“路谦向我表白了,希望我可以做他的男朋友,但我一直把他当成……兄弟,所以我没有同意,但他……”
关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干什么了?”
边牧咽了咽喉咙,闭上了眼睛,“他想强迫我,我拼命反抗……但我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他才告诉我,赵哥带来了一种药,他们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放在我的饮料里面……”
“!!!他们不是你朋友吗?”关野霎时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额头的青筋倏然凸起。
难怪边牧痛恨赵清风,甚至不肯住他的房子……赵清风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边牧周围?!他要是早知道,非得抓着赵清风打一顿……
“朋友?”边牧恍神,喃喃道,“从那之后,就不是朋友了……”
关野强压着怒火,小心问道,“那你……有没事?”
边牧的手微微颤抖着,指间的烟灰截截塌落,“我没事,我本身就需要吃很多药,和那个药可能有点冲突,反正药性没有马上起来,我就逃走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关野知道当时肯定没有这么简单,看边牧在梦中的害怕程度就知道,应该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边牧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还被下了药,那种情况下要从那里逃出来,肯定是非常惊险……
但他没有问,不想让边牧更难受,只是揽过边牧,摸了摸他的头发,“老师,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边牧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一根烟已经没了,他按灭烟头,又点了一根,靠在关野怀里蹭了蹭,像是要吸取一点力量,在那个安全的堡垒里,才敢继续往下说。
“我……逃走了。”他呼了口烟,把自己彻底笼罩在白雾里面,“那地方人生地不熟,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又怕被人看见,只能找了个酒店住进去,把自己锁在里面……”
关野抱紧他,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我的药性彻底发作了,我受不了,就撞墙……把自己撞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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