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只“光阴”一般。
冯祥走后,辽袖一滴冷汗从下巴打落,望着笼中困鹰,一阵窒息罩上心头,如影随形的噩梦。
仿佛“光阴”脚脖子上的金链,也锁在了她的脖颈。
前世那个雪肤龙袍的男子,鼻梁挺直,眉眼深邃,下颌骨线条清净利落,五官美得极富冲击性,只是太冷了些,一步步走过来,居高临下。
“朕上回赏你的天珠蜜,怎么一点都没动?”
他淡淡开口,长睫投下一点影子,上位者的威仪与压迫感,静静站在此处,已令人心口窒息。
“不是的……”
她往里头蜷缩了一下,吓得面色苍白,五个粉盈盈的脚趾,柔嫩得像桃花瓣,殊不知她这副畏怯的模样,更令人想欺负她。
“是怕朕下毒了?”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极尽优雅从容,被面下,指尖一圈圈挠在她脚心,又轻又痒,温吞蚕食少女的心底防线,磨人极了。
她一动不敢动,咬唇,眸色浮现水雾,差点便哭出来。
“臣妾只是不喜欢……吃甜的。”
他不信,嘴角轻蔑地翘起:“嗯。”
文凤真懒散地靠在软榻,一手搭在桌上,另一手解开自己的襟扣,龙袍坠地,衣领下,入目一片雪白皮肤,匀称端直的锁骨,微动的喉结。
那一小碗蜂蜜倾倒在他手臂,他的神情依旧云淡风轻,略有些金光溅落在小腹,澄澈地流过薄而坚韧有力的腹肌。
他极白又瘦削,一身肌肉线条优美,流畅富有生命力的鱼群,令人赏心悦目。
香甜的蜂蜜继续往下蔓延,触目惊心,她吓得闭上眼,小脸煞白,已预料到他要做什么。
“陛下,臣妾不敢讨厌您送的东西,真的没骗您……”
文凤真的笑意懒洋洋,温暖又无辜,一根指头敲了敲桌面。
“话说回来,上回是朕替你弄干净的,轮到你了。”
少女的瞳仁倒映出深深的惊恐。
他垂帘睥睨,这张极好看的面庞,半边陷入阴影,缓缓伸手按住了她的小脑袋。
“袖袖,一滴都不许剩。”
……
辽袖托腮,怔怔流着泪,她再也不想被这样对待,她偷偷地用手帕将泪珠擦拭干净,以免雪芽察觉出异样。
雪芽望着笼子里的鹰,诧异道:“姑娘,它都快死了,殿下为何要送您一只——”
话一脱口,她知道不妥,立刻止住了,姑娘心思敏感又容易多想,殿下为何要送这样一只快死的鹰呢?
辽袖轻声道:“将它好好养着吧,但愿它能活下来。”
光阴确实有灵性,见到辽袖也不再撞笼子了,温顺异常,辽袖扯下一小块儿生肉,它安静地吃着。
辽袖心底另生出担忧,文凤真送来的哪里是赏赐,更像是试探与敲打。
她一遍遍回想这些时日的事情,蓦然一惊,难不成,那天夜里,她吹哨调安抚白虎的事情,叫文凤真知晓了吗?
想到这里,辽袖后背浸出一层冷汗,当时情势危急,倘若不吹哨调,只怕她要葬身虎腹,实属被逼无奈的选择。
她所吹的哨调,是文凤真的密语,除他自身外无旁人知晓,自然会疑心到她头上。
她原以为文凤真军务繁忙,下头的人不会给他汇报这些细微小事。
他送来这只快死的苍鹰,是在吓唬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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