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离淮王府最远,其二,价钱最低地段清净。
最重要的是,她心里知道:前世也是这个时间,鹿门巷马上就会被朝廷批准修建贡院,五湖四海的学子和观政官员都会暂时住在这里,即将一跃为清贵之地。
她用最廉价的价格盘了这间铺子,很快就会水涨船高,上涨百倍不止。
其实她有余钱多盘几间,上回她赢了文凤真一万两银票,压在箱底。
但是这样做,就太惹人怀疑了。
辽袖不贪心,她想赚了钱,开春该给槐哥儿说门媳妇了。
这样美好的人间烟火气息,是她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
冯祥在门外虎着脸训斥下人:“殿下这几日胃口不好,送这些热羹汤,没的让人躁烦,当心伺候。”
他端了几碟时令蔬菜进来,厨房做得精细清爽,殿下或许会吃几口。
殿下这段日子常一个人在书房练字。
黄昏时站在最高城楼,满城纵横街道尽在眼底,他不许人跟着,也不知在看什么呢。
冯祥觑着他的脸色,小心说:“老祖宗这几日总想着辽姐儿呢,预备将她接回来住几日。”
文凤真一眼也未抬。
“接回来做什么,咱们府小,容不下她。”
他说话带了刺,冯祥愈发轻手轻脚了。
文凤真没停笔,漫不经心地问。
“城北那边乱,她若是有麻烦,你帮盯着点,毕竟是老祖宗疼爱的人,不要让奶奶她伤心。”
冯祥放下菜碟,揣摩着:殿下憋了这么久,终于要问了吗?他有那么多蛛网探子,难道他不清楚吗?他究竟想知道什么呢?
冯祥一张老脸笑道:“他们倒是不敢惹辽姐儿,他们都说……”
“说什么。”
冯祥自知失言,缄默不言,未料进禄蓦然开口。
“他们都说……那是宋公子的人,惹不起。”
宣纸上笔锋一滞,气氛骤然冷了下来,连进禄这种愣头愣脑的,都感到极深重的压迫感。
冯祥连头上的汗都不敢抹,高声补救。
“辽姐儿住在鹿门巷呢,老奴就在想,您前不久拟好的奏折,不就是建议在鹿门巷修筑贡院吗?真是巧了,按道理这事儿还没定,密不透风,辽姐儿哪得来的灵敏消息,京城那么多巷子不选,偏选中了这块贵地。”
冯祥顺势道:“倘若鹿门巷被陛下批准了修建贡院,是您提议的此事,还不得亲自负责督造吗?”
“巧合?”
文凤真冷笑一声,瞥了冯祥一眼。
“她在乡下连马背都没上过,那天却控制了一匹发疯的烈马,这也是巧合。”
说到那匹被动了手脚的马,文凤真当日瞧见陈氏与岐世子互相指责,按道理他俩劣迹斑斑,的确也没必要推脱这一桩,那便是另有人从中作梗。
文凤真一抬指,蛛网探子从阴影中走出。
“查一查当日带她骑马的老奴,是谁的人。”
探子垂首:“属下记录了当日所有出入王府的踪迹,不出一日,便能在京城揪出这个人。”
文凤真坐下,瞧了菜色一眼:“今日的菜留下。”
不一会儿,冯祥候在外头,接过了红木檀案,他瞥了一眼,喜上眉梢。
这还是殿下这么多日以来,第一次把饭吃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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