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能不能带上我呀,我也想看看探花郎生什么模样,那天朱雀长街肯定很热闹,宁王殿下说他包了最高的酒楼,是最雅致的观景点。”
“自然可以。”
辽袖不知如何是好了,文凤真是第一个提的,宁王她不熟悉,总对他有些好奇。
打心底,她还是更愿意跟宋公子一块儿去,而且,正好可以跟他说订亲的事情。
*
这几日天气燥热,才过立春,白炽的日光将屋瓦晒得皲裂,鹿门巷仍是凉风习习,清爽宜人。
文凤真破天荒地来了一趟鹿门巷。
雪芽听到敲门声,一推开门,见到长身玉立的白袍男子,束手在后,从容优雅的笑意,一挥手,家奴抬过来不少吃食。
雪芽本想关门,却耐不住鸡汁蒸猪头肉、鲍鱼烩珍珠、火腿蟹羹……的香味。
他坐在石桌,饮了一口粗茶,冯祥不停地给他打扇子,心里嘀咕:殿下最是喜好闲逸的主儿,怎么跑到这里来受热。
文凤真脖颈已微微渗汗,笑道:“来督造贡院,正好经过此地,忽然想到天气热了,也不知光阴怎么样。”
辽袖正好拎着光阴在廊下。
光阴偷吃了邻居的鸡,正被她训,她像被抓着了似的,面色一僵。
进禄笑道:“殿下,您忘啦,光阴是北辽的鹰,最耐热啦!怎么会怕热呢?”
冯祥连忙拽了一下进禄的袖子,剐他一眼。
辽袖心下微微叹气,他果然借着光阴的茬,也不知他想来干什么。
文凤真神色如常,命人从牛皮套中取出一支三眼火铳。
他敲了敲桌面:“新鲜玩意儿。”
别说辽袖,恐怕京城绝大部分贵女都没见过,也没摸过。
原先这是五军兵马司和驻京三营才配备的,如今徽雪营也配备了专门的火炮火铳营。
这种三眼火铳沉甸甸的,玄铁制成,比起旁的倒易于携带。
京城的二世祖,平日最喜欢把弄这种新鲜玩意儿。
他一抬眼,却见到辽袖并没有诧异神色。
“辽姑娘会用吗?”
辽袖回头,放下光阴,讪讪笑道:“不会用,见也没见过。”
她暗暗思索:他是在试探她会不会使用火铳吗?
文凤真不动声色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我教你。”
他翻身上马,不容她拒绝,一把将她拉上来,辽袖失神间,已被他拽上去,稳稳当当坐在他双臂间。
马儿打了个响鼻,发足狂奔,身后光阴一路跟随。
她穿着一袭红裙,猎猎作响。
小身子僵着,无法松弛下来,白腻的脖颈生出密密香汗,被日头晒出一层薄红,涂抹了胭脂似的,
他在她耳边:“辽姑娘,会骑马吧。”
这句看似不经意的问话,让她想起,他那句携了笑意的揶揄:在乡下庄子学会了骑马?
辽袖咬紧嘴唇,面色泛白,越感受到他炽热的气息,香甜滚过脖颈的皮肤。
时有时无,比暑气更蒸人。
他的手臂慢慢收拢,惊人的柔软触感传到手臂,微微凹陷的腰身,起伏的曲线。
他想起在梦里,她的乌发披散在马身,小腰上的嫩肉被掐了掐,黏热得让人难以松手。
“放松,下马。”他用马鞭拍了拍她的腰窝。
辽袖脊梁微微一僵,明明是大热天,却出了一身冷汗。
他被日头晒得微微眯眼,凤眸点点辉采,怎么这样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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