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愈发妍媚,令人有些心烦意乱。
文凤真抿起嘴角,背过手,仰头,正好有一轮大明月,瞧得人心旷神怡,清风习习。
他问:“那你今日可看到什么有趣的?状元郎好看吗?人多不多,除了你的奴婢,还碰见谁了?”
好像寻常拉家常一样,语气淡淡,一连串发问,似乎问得透彻,就能当作今日他跟她一起去了。
辽袖心生勇气,她有什么可跟他交代的呢?他今日不是守株待兔了很久吗?再者,她想跟谁去就跟谁去。
而且他引起了整条朱雀长街的骚乱,所有的事因都是他。
文凤真本人就是一个行走的大麻烦。
辽袖微微一笑,简单的两个字:“好看。”
冯祥不进抹了把汗,心想:方才殿下对姜小姐淡淡一句“再说”。
如今辽姑娘又对殿下极其敷衍的一句“好看”。
真是风水轮流转。
文凤真没再开口,只是扬起的嘴角没有放下过。
辽袖正不知如何应对他,宋公子刚好下了马车过来。
宋搬山见到文凤真,温润的眉眼鲜见一凛,照样维持了礼仪
他一拱手:“见过淮王殿下。”
文凤真轻慢地睨了他一眼,眸光逡巡在他和辽袖之间,又落回来,淡淡道。
“无妨,我知道我这个人,本就不如宋公子得人心。”
辽袖微抬眼帘,心想:你知道便好。
除了他和他的奴才,没有人惯他的骄纵性子。
文凤真状似关心地一倾身,扶起了宋搬山,温润笑道。
“我管教无方,光阴伤了宋公子,改日我必定亲自登门请罪。”
宋搬山不动声色推开了他的手:“不必了。”
文凤真倒也没客气,径直望向辽袖:“辽姑娘,知道你很担心光阴,光阴是我的鹰,不会有人动它。”
“对了,他们那边在射猎,辽姑娘可有兴趣?”
辽袖望了一眼,靶场上,天色昏暗,陆续点燃了数十盏宫灯,照得如白昼般亮堂。
姜楚愤愤不平地射了半个时辰的箭,拉弓的手也未见酸,世家子们凑过来,她也不予置睬。
她心想:陆稚玉那个不中用的,哪怕有一纸婚约也要不着骊珠,丢尽颜面,她非得缠着殿下要到手不可。
辽袖跟在宋公子身后,慢慢在靶场旁的长桌坐定。
姜楚瞟了辽袖一眼。
京城里的贵女对于这种远房的表小姐表姑娘,向来有戒备心,她们投靠人家,又生得柔弱貌美,天长地久在同一屋檐下,极容易出事。
辽袖摘了帷帽,露出一双极圆的杏眸,明润漆黑,水光潋滟,像月光浮金的一掬名湖水。
软白的小脸儿,映透淡淡芙蓉色,鸦睫投下青色的影子,乌发松散,五官精致。
世家子们第一回 这样直愣愣地瞅着她,将她的五官挨个看尽。
漂亮得挪不开眼。
微风吹拂,薄薄衣裙逐渐现出婀娜身姿,确实有害得人神志不清的本事。
世家子们替她选了把小巧的弓,满脸和煦:“辽姐儿,你要不试试?你不会咱们指点你。”
“是啊,别怕,这把弓是最轻的,你肯定能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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