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袖,你没有比别人差,只是家境所囿。”
“好吧,那就不学了。”
文凤真无奈地罢了笔,将她按上墙壁,一点点将她的眼泪亲个干净。
又亲了亲她通红的耳垂,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怎么会流出这么苦的眼泪。
心衣簌簌而坠,她的手被拉过头顶,纤弱的蝴蝶骨垫上他的手掌心。
殿下探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他撕咬她的唇瓣,低声喘气。
“不是因为喜欢有才情的女人才教你。”
也不是喜欢会烹茶骑马射箭的女人,也不是喜欢会赌会玩见过世面的女人。
而是想和你尝试一切的事,主要是和你一起。
在所有的地方,御书房、龙座上、秋千上、温泉池……跟你一起,在梦里都是无比惬意美好的时光。
想你不用再总是卑怯地站在人身后,被人嘲笑了也只敢躲被子里伤心。
想你不用羡慕京城贵女们样样都会,永远羞怯地仰望别人。
想你不再闷闷不乐,也拥有喜欢的事物,明白这个世间还有许多有趣的事。
她说不练字了,第二日,她又踏进书房,翘起两个小梨涡,举着一张字帖,娇憨地托着小脸。
辽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骄傲:“殿下,您瞧这是谁的名字?”
字迹疾迟有序,意态生动,一手漂亮的小楷,她一定练了很多遍吧。
日头融融,她眉开眼笑,阳光细碎地撒在眼底,白嫩皮肤透出香红,像抹了浆果,娇气地说。
“因为殿下的名字,是世间最简单最好写的字。”
他嘴角牵起一丝弧度,将她搂在怀里,目光柔和,懒洋洋应了一声:“嗯。”
有关辽袖的梦境,永远都是甜蜜异常,她若是做起这些梦,一定深有同感吧。
文凤真慢悠悠睁开眼,一旁的吴衡涕泪横流,害怕得瑟缩颤抖,不住絮叨。
“呜呜呜殿下,老道该如何是好……”
文凤真瞧他一眼,笑意顿敛,大倒胃口。
同样是胆小内敛,怎么有人可爱,有人如此令人厌恶。
文凤真开口:“吴衡,还记得上次本王问你的吗,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
吴衡诧异地抬头,殿下还在想这个,他是疯了吗?
文凤真原本不信神佛,却屡屡因为梦境,逐渐猜测,梦境是不是他跟辽袖前世的事情呢。
他无比好奇,那么辽袖她……是否也可以梦到前世呢?
轿子停在了宫门前,殿内灯火通明。
皇后一党准备齐全,请君入瓮,注定是极其危险的一夜。
文凤真整理了一下襟扣,冷笑一声。
“这场火第一是想烧死辽袖,第二是想刺激陛下的病情,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针对本王啊!”
“吴衡,准备看好戏了!”
他抬头,脊背极直,身后跟着形容委琐的吴衡,缓缓踏进殿门。
皇帝躺在卧寝,已经悠悠醒转,只有太监在服侍用药,没人敢进去扰他清静。
殿外跪了一地的太医,文凤真停了脚步,问:“陛下如何了?”
一名太医抬头,花白胡子在风中发抖,他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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