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忽然飘了雨丝,辽袖看见前头一个青衫书生举着书箱躲雨。
她多瞧了一眼,一转头,正好对上文凤真。
他的睫毛几乎扫了扫她的脸颊,好似漫不经心,语气淡定地问。
“你是不是觉得他生得好看。”
辽袖一愣:“我没有看呀。”
她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正好又叫他抓着了。
文凤真面上云淡风轻,毫无波澜,将她的十指紧紧交叉,晃了晃。
殷红的嘴唇低声说了一句。
“你老看别人,晚上回去了公主还吃饭吗?”
“嗯?”
辽袖秀气的眉头蹙起,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他也不看她,只望着飘雨的灯火宵空,轻声说。
“那……我给公主准备新的碗,你还吃饭吗?”
辽袖满脸疑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什么是新的碗?
到夜里,她才卸去装饰。
文凤真站在身后,俯下身,一只手掌缓缓摩挲她的小巴。
托着下巴,让她的脖颈伸直了。
辽袖给他递了一盏灵芝茶:“殿下这几日操劳了,多喝点补补身子。”
文凤真抿了口灵芝茶,抚着滚热的杯沿,翘起嘴角:“嗯,这茶不错。”
辽袖一面褪下手镯,一面问:“殿下,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议论你的吗?”
“嗯?”
文凤真心不在焉,他盯着少女白腻腻的脖颈,被勾得全然没了正经心思。
手下不免轻柔了些。
“打从殿下前来剿匪,特别是关了大小官员,杀了僚族首领以来,冷酷名声就在当地传开。”
辽袖转过头,抚住了他的手,笑了笑。
“大家背地里都喊你一声“文阎王”。”
“因为不管是谁,上至权臣下至皂隶,只要有事犯在你手上,绝对不会轻饶。”
文凤真将她一下子推倒,辽袖身下的大床柔软地陷了陷。
她有些诧异,这床榻似乎比平日软和,身子如坠云端。
跳跃的烛火将她的脸颊映红了,她仰倒在榻上,乌发铺散在身下,素白绣花的衣领敞开,露出半截锁骨。
两个人呼吸相融,愈发急促。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胸前一起一伏。
“大家都说,文阎王行事让人捉摸不透,与他打交道要万分小心。”
文凤真凤眸携了懒懒的笑意,一只手便禁锢得她动弹不得,他问。
“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
他抬起她的双腿,趴在她身上嗅个不停。
辽袖情不自禁地往旁边挪了挪,她胯骨还有些疼呢。
辽袖被弄得痒痒,闻着他身上清甜的梨香,正推搡着他的肩膀。
忽然一抬眼,瞧见顶上用五色琉璃为框,镶嵌了一面新磨的铜镜。
镜面清晰地倒映出他正在她身上做什么坏事。
殿下雪白的脊背,绸缎似的墨发,玉金簪冠,肩胛骨上一点妖异艳丽的小红痣。
她望着上方的大铜镜,有些诧异,樱唇微张,“啊”地轻轻一声。
少女捂住眸子,缩在他怀里。
“顶上怎么有面大镜子,快把它取掉。”
她小脸发烫,渐渐泛起潮红,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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