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求见。”
“那可不行。”立夏断然拒绝,她们固然不想得罪常妈妈,可更加不敢违背主子爷的意思。
还是立夏拒绝,小满解释:“姑娘明年就要参加选秀,这段时间不能见外男,也是老太太交代下来的。”
冯明知攥紧袖中的拳头,又退后两步,指着西边树上拴着的几匹马问:“既是这样,两位姑娘就该一视同仁,这些马又是怎么回事?”
他认得其中那匹黑马是印四公子的。
那天去围场挑土,印四抢走姑娘,所骑正是这匹神骏的黑马。
他回到城里便去打听印家,结果什么也没打听到。
印这个姓不是普通姓氏,应该很好找。
更何况看印四公子的穿着打扮,特别是他坐下的马,能推断出此人非富即贵。
京城权贵虽多,姓印的不会太多,可他问了很多人,都没听说过。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于是便赶着初十的日子过来,提醒姑娘注意。
立夏被问到语塞,还是小满反应够快:“老太太说印家两位公子是贵客,乌拉那拉家得罪不起。”
印公子是谁她们不知道,可四公子是皇子,哪怕乌拉那拉家的老太太亲自在此坐镇,恐怕也不敢拦。
冯明知并不怀疑两个丫鬟说的话,若不是老太太指派过来的人,他娘绝不敢用。
看来乌拉那拉家老太太知道印家两位公子的身份,却没有戳穿,可见尊贵。
有一瞬,冯明知想到了微服私访,又想到了皇亲国戚。或许,这两位印公子是来相看的,也未可知。
尤其是印四。
从前他只听巧儿说过印公子,这位四公子是姑娘病好之后才出现的。
冯家没脱籍之前,是乌拉那拉家的奴仆,自然知道乌拉那拉家极擅钻营的特点。
老太太深居简出,他不清楚,但二房的钻营是出了名的。
眼下乌拉那拉家分了家,老太太归二房赡养,说不定被二福晋说动要拿姑娘做什么交易。
又想到明年大选,老太太给姑娘报了名……所有一切都对上了!
冯明知心凉半截。
上次他与姑娘见面,非常直白地表明了心意,姑娘也回应了他的心意,并约定以后一起去江南生活。
如今看来,都白费了。
若对方真是皇亲国戚,还是乌拉那拉家也惹不起的那种,只等相看之后指婚,他还有什么希望。
他娘带着他妹妹守了姑娘那么多年,他和他爹为了接济姑娘,省吃俭用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到头来终究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他用功读书,十几岁中了秀才。后年乡试,也有把握考中,成为举人老爷。
然而乡试之后还有会试,会试之后还有殿试。
他出身太低,家境又贫寒,想要再进一步成为进士,入朝为官,就必须在中举之后找到合适的靠山。
他所能接触到的达官显贵,就只有乌拉那拉家了。
乌拉那拉家再不济,也是大姓,还是上三旗的贵族。二爷娶了觉罗氏,更是皇亲国戚。
只有攀上乌拉那拉家的高枝,他才有可能一飞冲天,得偿所愿。
他一个下人之子,如何与乌拉那拉家攀上关系,嫁娶无疑是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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