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红耳赤地,十分尴尬地开口解释,“我家婆娘已经让我们和那家断了联系了。”
“断得好!这种家庭你家要是继续联系,你们家小孩在他们的眼里,那就不是孩子,那是行走的钱!”
别的大道理这人实际上也没听进去,但是这句话他明白了,眼睛都瞪大了,“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还是我媳妇聪明,我家娃娃无论男娃娃女娃娃,都是我们家的宝贝咧,可不能被这黑心肝的拍花子拐了去!”
有这一段插曲,大家也是迅速建立起来了对拍花子的共同厌恶之情,甚至更甚,以往还对买家有所怜惜,同情没有亲生孩子,但是经过范仲淹以及那句神来之笔,大家一致觉得,能参与买卖的,也是潜在的拍花子!
在搭载驴车、步行,一路到开封府的过程中,也是不断有人在分析。
邻居家的、亲戚家的、路上有人看到的,对自己家孩子不好的各种事情,农民的思维很是质朴,一般人谁会对自己亲生孩子下毒手,这种肯定是偷来的、捡来的、买来的,总之不会是自己生下来的。
“遇见不平事事后说已经没用了,下次直接报官吧。”
“有些就是家务事,也不好管吧。”
“或者是我们主动给小孩帮助呢?”
一路上范仲淹迷迷糊糊地有了一个新的观念,关于家庭和养育小孩的观念,还没等他捋清楚自己的思维,就到了开封府。
别开生面的教人如何报官的鲜活课堂就这么开始了,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出乎了我们范仲淹老师的意料。
到堂上之后,有一群人站出来要报官,说他用香瓜杀人。
“是吃死的,我听货郎说是吃死的。”
“香瓜怎么会吃死人,我听说是砸死的,我一个朋友听货郎说的。”
“不是在吃香瓜的时候被杀了吗?用刀捅的。”
“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听说是下毒,就下在切开的香瓜里面。”
五花八门的关于香瓜的死因,和一堆“听货郎说”于是来行使正义的吃瓜人们,和货郎一伙的人也暗藏其中。
没有完成主人的所有任务,他们有点担心,于是干脆自己主导了这最后一环节,哄着这么一大群人来开封府报官。
这边范仲淹兵荒马乱,另一边苏景先倒是准备的很安详。
农庄,苏景先带着杜衍一起在收集证据。
“这边,是我们种香瓜的田,所有新出来的、成功的、失败的,都在这里。”苏景先指着前面的棚子和没棚子的区域,“有的是在努力做温室大棚的感觉。”
不得不说,纸做的大棚,蜀中要比汴京更加适合,苏景先感觉是汴京这边太干了,纸张要是不注意维护,很快就被晒的干干脆脆,又或者是出现其他的问题。
“那另一边呢?是种的最近欧阳修在吃的西瓜吗?”杜衍对香瓜一点都不好奇,已经在市面上产出了,加上这手段,把陷害写在了纸面上,倒是西瓜,他前段时间看到欧阳修在吃,也想吃。
“是的。”苏景先点头,“等会老师可以在这里摘些瓜带走。”
没说是西瓜还是香瓜,杜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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