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欢喜,以及对未来的展望,也有对……
逝去同伴的缅怀之色。
也几乎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崭新的敦煌,都是眼前这位新太守给敦煌带来的新变化,感激范仲淹的人不知凡几。
范仲淹倒也没有推脱,举起了酒杯,看着每一个熟悉的面孔,说了些鼓励的话之后,也把酒水一饮而尽。
和大宋这边的其乐融融有很大的差别,被抵抗的辽国,现在的气势相当低迷。
“大宋的火药,不是已经确认过对我们没用处了吗?怎么会……”
战场上的情况,只能通过寥寥几人从战场上撤退的“逃兵”的口述来了解,但是这些逃兵说的话,却让其他人大跌眼镜。
“不是的,这次的火药和往常的不一样,威力巨大!”那人像是已经被火药吓破了胆子一样,本身巨大的个头,现在畏畏缩缩地蜷缩在哪里,在反驳的时候,也只有前两个字是比较有力的,之后的话与其说是头脑清醒的反驳,不如说是浑浑噩噩的梦语。
眼神飘忽不定没有落点,神色惊恐而又慌张,脚甚至已经在做出了逃跑的架势。
这儿都不用说自己是怎么跑的,大家看这样子已然了解了,必定是在最开始,还没分出胜负的时候就已经跑了。
难怪伤势比较轻。
一看就是管理层的两个人眼神交互了一下,似乎不是很习惯这样的交互,还各自瞪了对方一眼,而后又看向了那在正中央介绍着新火药的威力有多巨大的逃兵。
目光中是一致的想法,等他在可汗那边说完这些经历,就把人杀掉吧。
甚至其中一人都忍耐不到那个时候,想要提前把人干掉。
反正这些话,听过一遍也就会有人记住了,现在这么多人,都是他作为逃兵的证据,而除了这个伤势最轻的人之外,其他人也是有能够讲述现场的。
那人不知道上峰的眼神交汇,就算是他清醒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能够在战场上被消耗的普通辽国的普通人,权术这种东西,但凡他懂一点,就不会又跑回辽了。
更何况他现在并不清醒,已经被火药吓破胆的他,在被询问现场之后,努力用着自己贫瘠的语言,表述着火药的可怕。
“轰的一声就炸开了,那些战马被轻而易举地炸成了血肉模糊的样子,摔下来的人也炸开,穿得铠甲完全没有抗住那样的爆炸……好危险,好可怕……”
吓得反复呢喃了起来,再之后甚至吐露不出一些完整的句子,只反反复复地说着,“突然爆炸”“血肉模糊”“铠甲也保护不了”“看到了肠子”之类的话。
听了没一会儿,那两有话语权的人,就都不耐烦了,两人看了彼此一眼,异口同声道。
“杀了吧。”
“拖下去宰了。”
说完又瞪了彼此一眼,似乎都想要掌握说话的话语权,并不想要和另一位一起共事。
好在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其他人很是熟练地安抚,一个个又是递茶又是递酒。
是的,这两位连爱好也不同,一个喜欢喝茶,觉得茶水是上层人才能享受的,喝茶的自己也多了一分尊贵。而另一个喜欢喝酒,不同的酒水的口感品味出不同的人生,不喝酒的人实在是没品。
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他们爱喝的茶也好,酒也好,两人都是推崇的大宋的。
也正因如此,两个人都铆足了劲想要把大宋拿下。
只要拿下那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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