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跟个冰块似的!
在她的印象中,溯的手一直是暖的,下雪的时候,就算只穿一件兽皮袄子,他的手也是暖的。
彭云这会是真的相信溯说的“雪季到了”,外面应该真的降温了!还降了不少!
溯:“外面有点冷,已经没事了……阿云,快睡吧!”
“嗯。”她把溯的手搓热了,才重新闭上眼睛。
昨天睡得晚,中途还醒了两次,彭云第二天睡到九点才醒,出乎她的意料,溯也和她一起躺到了九点多。
“我有点饿了,起床吃早饭吧……”她的脑袋在溯的胸口蹭了蹭。
“嗯。”
穿衣服的时候,彭云感受到了屋里烧炕的好处,因为石炕一直在散发热量,屋里特别暖和,衣服堆在床脚,被烘得热热的,她穿衣服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冷。
换好衣服后,她先去浴室洗漱,却发现水龙头流不出水了。
她拍了拍引水的竹管,朝着卧室的方向喊道:“溯,水管是不是冻坏了,水龙头不出水了……”
外面传来溯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我出去看看。”
几分钟之后,溯带回来一个消息,竹管被冻裂了,河水也结冰了,他们想用水就得重新搭管子,或者是把冰凿开,从河里提水。
现在外面温度低,就算重新搭了管子,竹管也有可能再次冻裂。
彭云:“……”慢慢适应吧!
彭云只能把开水瓶里的水倒出来,等水放凉一些再洗漱。
之前都是小雪,但昨晚下的是鹅毛大雪,一觉醒来,院子里的积雪都快到她小腿肚了,
动物们蜷缩在干草堆里,互相依偎着取暖,都还活得好好的,只是精神有些萎靡。兽皮棚子被雪压得很低,支撑棚子的四根竹子也略微有些变形,似乎随时都会被压塌……
溯去挤羊奶了,彭云在羽绒服外面套上兽皮袄子,去拿了工兵铲,准备把院子里的雪清一清。
她昨天用完工兵铲后,随手把工兵铲靠在客厅的外墙下,有竹棚子挡着,工兵铲上并没有落雪。
彭云随手拿起工兵铲,刚想换个姿势,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她的手……怎么被黏住了?
她下意识用力,把右手扯了下来。
“妈呀——”彭云看着被扯掉了一层皮,不断冒着血珠的右手低呼一声。
怎么会这样?
她看着还拿着工兵铲的左手,不敢再有其他动作,拿着工兵铲的把手去了厨房。
溯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转头看她,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他忍不住皱眉:“阿云,你受伤了?”
“手被把手粘住了,没注意……开水瓶里还有水吗?你帮我倒点水把左手化开……”
溯应了一声,立刻走出羊圈去找开水瓶,两人折腾了好一会,才把彭云的左手从工兵铲上解救下来,之后溯又帮她的右手上了药。
上完药,彭云在右手上缠上干净的棉布条,又去卧室里找出并指手套戴上。
从今天开始,她要把手套焊在手上!
这里的冬天太可怕了!
唉,她的手不会长冻疮吧?她都好几年没长过冻疮了!
“溯,每年雪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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