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看向邵盛飞,“大哥没有发烧,呼吸也正常,让他继续睡吧。”
新的一天仍然潮湿,减弱的风力重新有了增强的趋势,风吹动水域,晃动帐篷伞,皮划艇也在水中不停摇晃着。乔诵芝又打了个喷嚏,乔青青拿红糖姜汤给她喝,又让她摘下帽子:“我看看你的头。”
乔诵芝头上的包消退了一些,乔青青倒了些药酒,手指不方便就用手掌心轻柔地按。
“嘶……青青,我的头没事,你的手伤得那么严重,指甲盖都翻了,就别给我按头了,小心伤口痛。”乔诵芝要动,被乔青青制止。
“妈,你别让我不安心。”
这话一出,乔诵芝就不敢动了。
揉了十分钟后乔青青才停下,又仔细检查一下乔诵芝的眼睛。
“这两天都好,眼睛完全看得见。”
“还有点炎症,妈,眼药水你记得滴。”
“知道了,一直滴着的。”乔诵芝觉得后怕,当时眼睛看不清实在把她吓坏了,这个世道要是失明了可该怎么办?要把女儿拖累死!让乔诵芝更担心的是女儿头上的伤,都晕过去两天了,她多么害怕伤到了根,现在又没有医院,无法拍片。
乔青青给自己揉伤口,安抚她不要太担心:“至少我手头有药,我还是个半吊子中医,慢慢来肯定能好的。”她胆子大,打算等自己手上的伤痊愈,手稳了,就给自己脑袋扎几针。
“我来揉吧,药酒给我。”
在乔诵芝给乔青青轻柔按头的过程中,邵盛飞终于醒来,他缩在雨伞下,迷茫地抓住伞柄抬头:“乔妈妈?”
“飞飞醒啦?早饭在旁边你自己拿来吃,吃完就吃药知道吗?”乔诵芝说。
“哦哦,我知道啦。”邵盛飞先刷牙漱口,再打开脚边的保温饭盒,抱起来大口喝粥,五分钟就不到就全吃完了,随后吃药。他擦擦嘴,好奇地看左右,他看见一具尸体飘在不远处,涨大的脸非常吓人,想起昨天炸开的尸体,他立刻收回视线,小声问,“我们等一下要划船吗?”
“划。”
邵盛飞就高兴了:“我吃饱了力气大,我一定划得快快的!”
风越来越大,往新社区的方向属于逆风,皮划艇走得很艰难。
一个小时后,雨势与风势一齐明显增大,皮划艇在原地打转,终于无法动弹了。更雪上假装的是,乔青青感觉到了地面在抖动。
“不、不会是余震吧?”乔诵芝声音都在颤抖。
“小心一点,把背包检查一下确定都背好了。”乔青青将桨丢到皮划艇上,拿起皮划艇上绑着的救生衣分给乔诵芝和邵盛飞。她握住他们的手:“不要怕,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惊慌失措,注意保存体力。”
“可是你还在发烧——”
“我可以的。”不可以也要可以。乔青青观察水面,水波荡得非常剧烈,皮划艇也在水浪中猛烈摇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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