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开始采木头回家烧火。
不采白不采嘛。
邵盛安将木头在三轮车车斗上整齐堆好,用绳子绑紧,他踩三轮车,乔青青就步行跟在他身边。三轮车晃晃荡荡地往前走,时不时地邵盛安就要喊她一声,听到她在旁边应答才安心。
这条通往杨树林的路被多人踩踏后变得越发平整,野草都被压在了地下,只有两侧崎岖的路面才有野草野花生长,乔青青弯腰摘了一朵粉紫色的野花。
傍晚的微风吹动着那一丛野花。
太阳西斜,橘红色的霞光为天地添加了柔和的滤镜,在无人在意的地方,有一丛野花在晚风中荡漾着褪去所有光芒,花朵萎缩落地,绿色的叶子蜷缩着枯黄,坚韧的茎耷拉到地上,这一簇于荒野中绽放的倔强生命,就这样消散在一个普通的傍晚,无人知晓,无人哀悼。
乔青青和邵盛安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家里人都还没有睡觉在等他们。乔青青拍了一些照片和视频给他们看,看完后大家都觉得心情沉重,邵父的脚已经好了,他急步去菜地看,见菜地里的蔬菜好好的才安心。
“大家也别太担心了,至少这一趟我们弄了很多柴火回来,还不用晒呢。”乔青青笑着说。
“饿了吗,我给你们煮面。”乔诵芝站起来。
“妈,我想吃方便面,红烧牛肉味的,盛安呢?”
邵盛安说:“小鸡炖蘑菇吧,妈你坐着,我来弄。”
邵盛安煮了两锅面,全家一起吃。乔诵芝他们七点刚吃完晚饭不是很饿,就只吃了一点点。方便面里加了鱼丸,乔青青吃得很快活,担心再多也没有用,吃饱了就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在医疗队里,乔青青问谭医生杨树林的事情:“他们回来了吗?昨天我和我丈夫过去看了一下,见到咱们汤州的调查队了。”
谭医生摇头:“还没有回来呢。”乔青青就没再问了。
家里的鸭子长得快,胃口好体型大,养了四个月就开始下蛋了。乔青青将空间里的鸭蛋塞进鸭窝里,让它们蹲着一起孵。大宝孵的小鸡出来了,它独自下的蛋肯定孵不出小鸡来,乔诵芝瞅着机会趁它不在的时候,将乔青青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受精鸡蛋换掉它窝里的鸡蛋,最后大宝孵出来六只小鸡,每天唧唧叫着要吃的,鲨鱼肉炖成肉末给它们吃,它们爱吃得不行。
乔诵芝他们都是务实的人,杨树林发生的事情固然可怕,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些活。鸡鸭养得好,邵父伺候的菜地也长势喜人,小白菜和生菜一茬接一茬,他们家每天都能有新鲜蔬菜吃,多出来的还能让乔青青收进空间里。邵父还种了番茄、小葱和辣椒,精心地编木架子给番茄爬藤。
一切都好好的。
直到杨树林枯萎的半个月后,海岸线推进了二十米。不,或者应该说,海岸线的位置地面塌陷,使得海水涌进来,海岸线推后。
事情发生时是在夜里。
乔青青被一阵嘈杂叫喊声警醒,很快一家人都起来了,蜡烛也点起来,照亮了大家困惑惊疑的脸。
“我和盛安过去看看,爸,你们都小心一点,别被人趁乱打劫了。”
邵父将锄头拉过来,严肃点头:“你们两个也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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