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覆面贴了上来。唇齿触碰勾口勿,修长的指顺着脊骨撩火,面对慕厌雪的来势汹汹,长穗很快败下阵来,忘了最初的目的是何。
“不能太激烈。”反身将长穗按到池壁,慕厌雪轻轻咬过她的耳垂,蹭在她耳边低语,“我们慢些来,好不好?”
长穗泪眼朦胧,咬着下唇闷哼出声,又被慕厌雪捏着下巴口勿住。
视线开始恍惚,呼吸如断了线的雨幕破碎凌乱,滴落在水面泛起圈圈水痕,庞大的乌云罩顶,长穗的意识被反复撞击摇散,最后彻底丧失。
快有快的刻骨铭心,慢有慢的折磨勾人。汤池的水摇晃不止,铺散的花瓣药草被反复浸入水下,长穗紧紧抓着慕厌雪的手臂,只感觉入侵的冷香将她席卷淹没,她的世界被慕厌雪整个填满。
“可……可以了……”在明灭的烛火下,长穗累到半昏半醒,埋头靠在他的身上,手都抬不起来了。
慕厌雪将她从水中捞出,身上的湿衣被留下水中,披上干净的外袍。等身上的湿痕被擦干后,长穗已经阖着眼睫睡着,直到被放置在柔软的床榻,长穗才重新惊醒。
“睡罢。”脸前湿发晃动,慕厌雪吻上她的额头。
长穗重新闭上眼睛,在那短短的刹那,好似看到了慕厌雪身上的红色血渍,在心口处……
“……”
当长穗将《哑书》看完的时候,已经入夏。
书中北凉的覆灭,是女国师宁愿腐烂成被钉死在城墙的尸体,也不肯对徒弟的认命屈服,是男徒弟宁肯苦守城墙下日日面对枯骨,也不肯放手离开,是两者激烈碰撞碎裂后崩塌的天地,是名为爱又化身摧毁的刻骨铭心。
最后的结局,是一场大火焚毁昔日鲜活的记忆,湮灭所有与之相关的一切,她从大火中逃离,看到城墙上的枯骨跌落,被男徒弟如愿以偿拥入怀中。
他们……算是爱吗?
若这不是爱,极致深爱的人,又有几个能做到眼睁睁看着爱人腐烂狰狞,崩溃不离,最后殉葬于火海;若这是爱,为何痴情之人换来的是如此惨烈难以收场的结局。而曾亲眼见证过他们的宫女,化身哑女写下《哑书》,将他们的生平刻书文字,留给世人评判。
书的最后,是头顶虚空漩涡的消失,哑女老去,又一场大雪来袭。
人世起伏几经轮转,哑女相信,当世间重新降落红雪时,他们终会回来。
……长穗哭红了眼睛。
慕厌雪不过是出去了半个时辰,回来便看到长穗趴在枕被上抽噎,脸色一变,他快步上前,“怎么了?”
以后她是哪里不舒服,慕厌雪将人小心翼翼搂入怀中,听到她鼻音浓重,“……都……死了……”
慕厌雪没听清楚,理过她湿漉漉的碎发,“谁死了?”
“女国师和男徒弟……都死了。”长穗将书中结局讲给了慕厌雪。
得知长穗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他垂下了眼睫,耐着性子听到最后,也并不满意这个结局,“此等破烂文本,不该留存于世。”
长穗却觉得,两人的命运沦为悲剧是必然,“都是小徒弟逼得太狠,若不是他的宁死不放手,女国师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慕厌雪嗓音淡淡,“放手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他那位师尊不肯留给他半分希望,说到心狠,徒弟不及她,女国师才是将毕生的心狠,都用在了徒弟身上。看似惨死的是国师,活着的徒弟却要承受活人和死人的双重痛苦。
从他那位师尊被钉死的城墙的那刻,徒弟也早已死去。
“可他们本来就不能相爱,国师如何给他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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