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店铺,雪十一迈步入了最近的这家。
“……”
长穗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床上。
入目的是素色床帐,她从榻上翻身坐起,发现自己所处之地是间客房。
……竟睡得这般沉。
哪怕已经沉眠了百年,她也皆是游离在不安焦虑中,长穗按了按还有些发昏的脑袋,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睡过安稳觉了,是因为雪十一吗?
脚踝上的伤口又被重新上药包扎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撩开帐帘往外走,忍不住唤了声:“雪十一?”
房中安安静静无人应答,雪十一并不在房中。
不算太大的房中,漫着甜腻的花香,长穗注意到桌边的油纸包,打开发现是几块桃花酥点,纸包下还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寥寥几字,【留在房中。】
隔了数行,又潦草补了两字:【等我。】
总算不再是“罢了”。
睡醒一觉,长穗的心情大好,看见花糕心情越发的好。她坐在桌前,捻起一块糕点塞入口中,没等品出味道,便拧眉嘶了一声,她唇上还有细小的咬痕未好。
当雪十一回来时,长穗正捏着铜镜摆弄,见桌上的糕点几近未动,他似随口一问;“不好吃?”
长穗回:“嘴疼。”
在灵术的治愈下,红肿破皮的嘴巴已经恢复正常,只余脖颈上还留有一块暗红口勿痕,可见当时少年亲的有多激烈,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
在雪十一的注视下,长穗用灵术缓缓抹掉痕迹,只余极浅的一抹绯印,一会儿便可自动消褪。
等身上没了那晚的痕迹,她才重新捻起糕点,见雪十一立在原地未动,黑幽幽的瞳眸定在她脸上也不出声,吓了一跳,“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雪十一还在看着她。
目光从她白皙的脖颈落回唇角,像是又在脑海过了一遍昨夜之事,他开口:“我会负责。”
长穗愣了下,“你说什么?”
“我说——”雪十一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用手臂撑着桌面倾身靠近,“昨夜的事,我会负责。”
他并非胆怯不敢承担后果之人,既然做了便会认。
几缕碎发自背后滑落身前,在近距离的注视下,他看到长穗的唇角沾了桃花碎屑,心念一动抬手去抹,冰凉的指腹触碰到细腻温软时,长穗的眼睫颤动如翅。
好一会儿,她才理解了雪十一话中的意思,身子微微后仰拉开彼此距离,她试探着问:“你……准备怎么负责?”
雪十一反问:“你想我怎么负责?”
长穗气笑了,“你总不能娶我吧?”
“好。”雪十一像是听不出她话中的嘲意,自然而接,“那便娶你。”
长穗:“……”
是她的话让他误会了什么吗?
“其实……倒也不必。”长穗试图挽回什么,毕竟昨晚之事并非他的本意,若按他这般迂腐思想,那她先前看了他的身子,也该留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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