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挚赌赢了。
他脸色惨白地捂着仍在抽痛的心口,笑道:“明日,若是云如风无法出现,容起便失去了左膀右臂。”
宝珠她们也能少费些心思。
张鹤长叹一声,摇头道:“即便如此,你让我们拖到这个时间点,也太过冒险了一点。”
李挚喃喃道:“原本我还担心云如风消失,恐怕会引起容起警觉,如今看来倒不必了。”
“为何?”
“昨夜容起与云如风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李挚看着不时传来巨大动静的地牢,“让云如风十分害怕,我想就算明日他不出来,容起也会自己找到理由。”
张鹤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地牢处传来了骇人的惨叫,他眉头一皱,立即抽出佩剑往地牢赶去。
不过,张鹤走到一半便停住了脚步。
只见裴璇玑打头,后头的裴江平一身染血,提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的云如风,踩着一地的鲜血走到了院子里。
歪在凉亭中李挚看着他们,出声道:“裴护法打算如何处置他?”
裴江平抹了一把脸,冷道:“你们就当不知道,我要将他关在我的地方,慢慢审问。”
李挚弯起了嘴角,赞同道:“为了避免嵇仁之事再次发生,自然是这样妥当。”
如此,最后一步,也按照李挚所想进行了。
说完这一句话后,李挚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在失去意识前,他在心中喃喃道。
宝珠,明日的一切,交给你了。
落日余晖照耀着这处京郊小院中的众人,张鹤上前将李挚背在背上,在心中暗道,这是最后一日了。
这一天过完,便到了安民祭典当日。
天色还暗着,星星也在天上,京城东门外便聚集起来了许许多多的人马。
按照此前练习过许久的阵型,众人迅速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沉默又紧张地等待着。
到了天色蒙蒙亮时,东门打开了,孙三身穿全套的礼服,坐着马车从城中出来,在侍从们地指引下,跨上了队伍最前头一匹装扮的华丽的大马。
而后没过多久,许久未曾出现在人前的国师容起,身着华丽繁复的礼服,走到了他的马车前。
虽然队伍中的人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从容起出现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眼睛都悄悄看向了他。
容起乌黑的发被束在璀璨的宝石发冠之中,他的脸毫不遮掩地露了出来,迎着所有人注视,容起带着笑踏上了马车。
孙三在队伍地最前头,遥遥举手向容起致意。
容起也朝孙三点了点头。
能够参加安民祭典的凡人,家中非富即贵,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按时参加了数次提前的排练,即使是孙三也不例外。
唯独容起,已经消失在城中数月之久,如今第一次出现,便是祭典当日。
可他是国师容起,没有任何人心存不满,似乎默认了这是属于他的特权。
当太阳从地平线上跃起时,前头的侍卫们一齐吹响了号角。
为首的孙三高举右手,朝前一划,这只庞大的队伍便整齐地朝着城中行进起来。
他们迎着百姓们的山呼海啸,从东门进入了京城中。
士兵们能阻拦人们的身体,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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