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看向那个进去的男生的,男生一进屋,实验室的人纷纷收回目光,继续聊着属于他们的话题。没有人注意到走廊另一侧角落里发生的那一点点细微的不同,或许就是不该被人发现,那些掩藏在黑暗中、永远没办法见天日的心思。
晴安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双手掌心贴着冰凉的墙面。
待到屋内的说话声逐渐趋于平稳,倒影里的人往里走了走,
她再一次探出头。
小心、小心翼翼地,望向屋内。
陆屿白停下说话,直起身,往后抻了个懒腰。然后端着保温杯去了屋子里面,晴安看不到的地方。但能够听到声音,水杯放下,脱衣服,换上衣服,收拾电脑。
这些都是晴安最熟悉的响音,无数次早上偷偷躲在房间内,虚掩着卧室门,听着陆屿白在楼下收拾。休息了一会儿,学生们似乎又开始工作了,嬉闹声在那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仪器启动、电脑键盘敲的哒哒响。陆屿白说了几句嘱咐,背上电脑包,准备离开实验室。
离开实验室前,他靠在门口的通风橱旁,低头发了个短信。
“陆师兄,不一起走?”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晴安努力往那边看去,看到了门口处,站着一个身材细长高挑的女人。这个女子明显跟屋内其余的学生很不一样,没有穿白衣大褂实验服,也没有扎起来头发。手里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紧靠着陆屿白。
她长得真的很漂亮,玻璃窗的倒影,和正面的直视,每一处都掩盖不住她的美韵。女人留着一头记要的大波浪,穿的是收腰过膝鱼尾裙,明明裙子的颜色是浅粉偏肉色,但是穿在她身上却一点儿都不显得稚嫩,反而增添了一份典雅,既年轻又高贵。
那一刻,晴安的呼吸都要凝滞了。她近乎痴狂地看着那个女人,小牛皮靴端庄立在陆屿白的黑色皮鞋旁,微微侧身,浅浅的笑着看向男人。
有什么酸涩,忽然就在胸口,炸开、漫延。
陆屿白发完短信,手机停在半空中,似乎在等待着短信的回音,
“等一下。”
女人往后退了退,一只腿别在另一只腿后,大波浪长发自然垂在肩膀两侧,风韵味十足。
下一瞬间,晴安握在掌心的手机,忽然就叮铃铃响了起来。
她一怔,一下子慌了神。
迅速捂住口袋,将风衣布料全部往那坚硬的方块四周塞去。降音量的按键被她快要按脱轨,声音很快就减小,完全至静音。
晴安抱着口袋,大口喘着气,蹲在了地上。
双眼紧紧闭上。
太突然了,太兵荒马乱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如此的心慌错乱。陆屿白低头给她发的短信,为什么在这一刻就是如此的抗拒?
晴安将手机紧紧抱在怀中,大脑乱糟糟的,但是却意识空白了一片。这个绷紧了的动作维持了很久很久,久到腿都蹲麻了。世界忽然变成“吱——”的一声,拉着长长的尾巴,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人在说话。
“晴安说上午要来听我的课的。”男人道,语气略微一点儿着急。
女人:“是晴教授家里的那个小姑娘吗?”
男人:“嗯。”
“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
女人:“可能是没听见吧。”
男人:“快上课了,先回一趟办公室。”
女人:“那一起吧?”
男人:“好。”
女人:“师兄,你上次那个新品种的产卵率,我又重复计算了一遍,感觉还是有点儿跟理论上应当得到的不太符合,你看这个地方……”
“……”
……
声音越来越飘渺。
晴安睁开双眼,眼前浮起一片雾气。
她艰难站起身,双腿因为蹲久了,有点儿发麻,头也有些晕,差点儿一个没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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