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干了,结痂在细腻的脚踝处。
她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很久。
想起来得处理一下鞋子上的血。
不能让陆叔叔回家后发现。
不然陆叔叔就会知道她出去了。
晴安站起身,去楼上找出来湿毛巾和酒精消毒棉创可贴。擦掉了鞋子后跟上的全部红色后,又给自己的跟腱处理了一下。破了的泡还在渗水,她用云南白药创可贴沿着那几道小口子一贴。
上面的药液,瞬间刺痛了神经。
晴安闭紧了眼睛,那一瞬间,泪水忽然就克制不住了。
沿着脸颊,哗啦哗啦就往下淌。
她抱着膝盖,却不敢大声哭。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为什么心脏会这么疼。
她想起那天听到宋暖说着陆屿白的故事。
故事里的陆屿白,有着那般令人心疼的过去。
有着她永远无法介入的伤痛回忆。
他走的那么艰难,用一身脊梁骨,支撑着身后灰暗的世界。
她不该,明明不该、吃醋的。
只要他喜欢,她应该去祝福的。
可是……
晴安捏着碘伏,褐色的液体滴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还有数不清的泪水。她抹着眼泪,告诉自己不该哭。却又是那么的心酸、止不住眼泪往下流。
都说暗恋一个人是一场兵荒马乱。
那爱上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呢?
兵荒之后,马乱扬沙,最终的走向就只有一条兵败将亡,是看不到希望的一场战争,是注定会输的一场盛大的天崩地裂。
输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却放不下。
做不到,微笑着去祝福。
……
*
陆屿白到了九点半,终于回家。
推开门,一楼客厅是关着灯的。
只有沙发旁边的一盏落地小桔灯,还亮着微弱的淡黄色光。
晴安躺在主沙发上,脖颈贴着靠背,双膝并拢,双腿倾斜竖在坐垫前。一身干净的居家服,过肩的头发扎在后脑勺,刘海用发夹别上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
灯光下的少女,是那样的温顺,像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奶猫。
陆屿白一天沉闷的心情瞬间吹灰而散。
他脱了外套,走路的声音都忍不住放轻。时间确实有点儿久了,他看到餐厅桌子上,摆满了一桌已经凉掉了的菜肴。
晴安其实没睡,陆屿白进来的时候,她听到了。
惺忪的双眼睁开。
用手揉了揉脸蛋,动作像是放慢了节拍的画面。
“影响到你了?”陆屿白轻轻地问。
晴安手搓着脸,
抬头看陆屿白。
那一瞬间,心思其实是复杂的。
陆屿白走了过来,似乎是想要靠近她,关切看一看她。
晴安忽然就回过神。
“我……”
“对不起啊。”她往旁边一撇脑袋,然后双手按在沙发两侧,随意拍了拍。
又看向餐厅。
“我不小心睡着了……”
陆屿白:“要不要继续睡一会儿?”
桌子上还摊着作业,看样子是做完饭又写的作业,在这里等了他很久了。
晴安摇摇头,
站起身。
“陆叔叔……已经吃过饭啦?”
陆屿白:“没,”
“晚上说过回来和你一起吃。”
晴安笑了笑,背对着陆屿白,揉了揉脸。
往厨房走。
陆屿白:“你吃过了?”
晴安摇头,
“没,刚刚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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