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在倾盆地下着,仿佛没了个尽头。灯光打在雨丝上,沙沙往下落。给五月的天气渲染上一分凉意。
陆屿白坐在三楼的书房里,墙上的简约时钟时针已经指到了三,并且过半。
他的指尖衔着一根烟,烟火烧,细长的烟雾寂静地升起。
桌面上,放着那张还残留着雨水的纹身贴。
“柠檬”实在是太出名了。
“安醒”这个名字,也在大学生之间人尽皆知。
半敞的抽屉里,还有着几封花花绿绿的信,这都是去年杨博母亲在运动会时甩给晴安的,晴安高一那会儿写给杨博。后来那天家长见面,散去时,陆屿白把那几封曾经充满了少女情窦初开的文字小心翼翼从地上捡了起来。
然后捎回家,丢在了抽屉中。
就这么一直放到了现在。
他又抽了一口烟。
然后在烟灰缸里掐灭。
把纹身贴一并丢进了抽屉里。
一把合上。
……
“A市气象台报道,昨夜我市迎来了特大暴雨,积水深度达到四十厘米。”
“是我市三十一年来经历过的最大暴雨。此次暴风雨给我市带来了严重的灾害,整座城市有三分之二路段被淹,路边绿化带倒塌严重,对我市交通发展产生了严重的创伤……”
清早,晴安起床。
下楼时就听到家里的电视罕见一大早就打开了。
晴安站在楼梯口上一怔,扭头往下看了一眼。
发现陆屿白正在厨房做饭,整理桌子闲暇之余,时不时看两眼电视新闻。
果然是三十岁的老干部老男人,听新闻联播这种事儿,她记得更早以前寄住在她爷爷家里时,才听到过快七十岁的祖父这么大早上边吃饭边看新闻。
“陆叔叔早上好。”晴安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逗了下装饰栏杆上摆的小吊兰,端端正正坐了下来看着陆屿白。
陆屿白嗯了一声,将端过来的菜放在两个人的中央。
晴安低了低头,昨天的事情似乎已经翻过去篇了,陆屿白没有对她产生任何的异议,今天早上一起来,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她感觉到头有点儿疼,有点儿感冒的迹象。
但是不太严重。
陆屿白拉开椅子,也坐了下来。
“吃吧。”
晴安点点头。
可能是昨晚想明白了很多事,晴安这一个多月以来浑浑噩噩的状态也消退下去不少。她捧着碗,一口一口吃着早饭。心里在给自己做建设,规划着接下来要如何重新振作起来,好好准备高考。
陆屿白突然开口道,
“今天我去送你。”
晴安抬起头来。
陆屿白:“你们学校那段路被冲了,公交车过不去。”
“外面还下着一点雨。”
晴安:“那你……不上班了吗?”
陆屿白:“生科院门口也被雨给冲了,本科生的答辩推迟延后。”
晴安:“哦……”
陆屿白去送她……
一想到又可以坐陆屿白的车。
晴安心底就一阵甜滋滋往外冒。
头疼似乎都没有那么明显了。
路上。
果然这场大暴雨给A市带来了巨大的灾害,简直比海啸过境还要惨烈。往日绿化带里一排排挺拔的小树苗被风吹得东歪西倒,很多都倒在了马路中央,特别挡道。矮一点儿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