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做错什么,”李清河不停地安慰着,“你已经尽力了。
“大阪城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刀,你做不了什么,你救不了他们。
“鯰尾和骨喰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知道审神者会暗堕,你不知道他会对鯰尾和骨喰下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你的错。
“其他本丸的粟田口过得不好,也不是你的错。你帮不了他们,你知道的。”
“可是……”一期一振声音颤抖,“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我为何止不住悲伤?”
蓝发的青年如同无助的孩童,仓皇无助看着李清河。
李清河被这样的一期一振击中。
柔软的,坚韧的;豁达的,执拗的;脆弱的,坚强的;热闹的,孤独的;温柔的,疯狂的。
如此复杂的灵魂。
虽然他又脆弱又顽固,暗堕的骨角从他关节中蔓延刺穿皮肤,在火焰中碎裂直到焚穿整座城,死亡也一定不会战胜他。
因为他是如此的明亮,如同苍穹上的金色星星,闪闪烁烁,明明灭灭,却永恒不落。
难道他有哪次认输了吗?他从安土桃山时代活了下来,从大阪城飘摇的三叶葵旗帜下活了下来,从每夜的大火中活了下来,仍然断断续续闪烁着光辉,将他的亲人笼罩在星光下。
李清河知道她该做什么了。
她要从所有的时代,从所有的黑夜那里,从所有的旗帜下,从所有的火焰中夺回这颗星星。
她要为这颗星星,擦掉遮蔽他的云彩。
“因为你是一期一振,你是天下一振,你是哥哥,你太爱你的弟弟们,也太珍惜你的一切。”她抚过一期一振的额发,温柔地抚慰他。
“你总是期望做到最好。
“你总是希望你的家人幸福。
“这很好,但是这是不对的。”李清河凝视着那双蜜色的眼睛,“这些该是你的动力,而不是你的负担和压力。
“爱是希望,而不是枷锁。
“你有问过鯰尾和骨喰,他们愿意被你时时刻刻保护,因为他们的一点伤疤就惶惶不安吗?
“不可能的,一期。他们才不是一碰就倒的纸人。没有摧毁我们的,只会让我们变得更强。”她笑着,“并且——
“一期一振啊,”李清河轻轻盖住青年的半张脸,“你该从大阪城出来了。”
如果谁不从自己的记忆里解放出来,那他就不能算一个真正自由的人。
“这里没有骨头和小黑,没有弟弟们,没有我。”她轻吻蓝发男人的额头,像之前夜晚那次一样,却没有隔着手背,而是贴上了那冰凉的皮肤。
“我们都在本丸等你呢。
“出来吧。”
灼热的额吻贴近,担忧和珍惜的庞杂情绪顺着热度传进一期一振的心脏,他嘴唇微抖,讷讷不成语句。
周围的火焰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你还记得吗?”李清河再加大力度,重复之前曾经对一期一振说的话。
“你的悲伤我来拥抱,你的渴望我来允许,你的完美我来承认,你的过错我来背负,你的一切我来接受。然后,毫无保留把自己交给我。
“我还有一句话,当时没有对你说。”
李清河拉开一点距离,温柔理了理一期的头发。
“我来带你飞翔。
“名振天下。”
蓝发的青年忘了呼吸。
“一期一振,你愿不愿意?”
一期一振张开口,猛地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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