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真实的构成存疑。”李清河语气平淡,平铺直叙。“我问过本丸大多数人,发现你们的记忆和附在记忆上的感情存在冲突。
“你们在曾经完全身为刀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知觉吧?
“然而你们的记忆和感情过于清晰了。”
“……大人何意?”
李清河抬头看了看发问的太郎太刀,“你,莺丸和石切丸并没有太过深刻的记忆,大概并无感觉。但是压切长谷部和你,”她转头注视一期一振,“一期一振,你对大阪城的记忆如此深刻,真的合理吗?”
“如果你们有记忆有感情,在为刀时就应该有神智了,变成神或者付丧神之类的存在。可是所有人给我的答案都是没有。你们的感情,思考,肉身,都是被审神者召唤时获得的。
“既然没有神智,又何来的记忆和感情?”
“如果是通晓了自己曾经遭遇的一切获得记忆,合理。可是这样得来的记忆是水中月,镜中花,不应该带来如此鲜艳激烈的情绪。
“情绪和情感都是人对客观事物所持的态度体验,因需求欲望而生,是人对事物的价值特性所产生的主观反映。可是你们在获得记忆时,何来的需求欲望和价值判断?”
“……您什么时候看的心理学?”莺丸惊讶。
“一个月前?后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觑,叹为观止。”李清河点点下巴。“再退一步讲,就算你们获得了与记忆匹配的感情,汲取千年的情绪也足以抹掉其中深刻的记忆了。
“时间,时间,时间是缓慢而又锐利的武器。即使是我,曾经激烈到烧灼自己的情绪如今看来也只不过是漫长人生中的几次眼泪,夜不能寐无处安放的恐慌也只不过是现在微不足道的谈资。”她叹气,“而记忆更为漫长的你们,又怎么可能陷入人生中某个节点的某种情绪无法脱身呢?
“怎么,从来没想过吗?”李清河翻到下一页,“也正常。人在山中,不知其高耸……不必太过意外。
“这是对你们存在及记忆的疑问,剩下的一些你们自己看。”李清河注意到几人极差的脸色,贴心地没有再说下去。“至于审神者……”她的余光不易察觉地扫过表情凝重的一期一振,将自己手上的纸卷覆盖在旁边莺丸手中的纸卷之上,莺丸配合着将埋在下面的关于审神者的记录扫到桌下。
二人在现阶段,皆不准备让一期一振得知审神者会暗堕的情报。
这对现在还未成长起来的他而言,太过沉重。
“至于审神者,最大的问题是为何审神者都是没有接受过基础训练的女性。如果不是知晓前面两任审神者的性别,我还以为审神者是女性才能担任的职务,并且从之前演练场的情况来看,真正会运用灵力、懂得战斗的审神者恐怕只是凤毛麟角。时之政府为何召集一群素质不过关的普通人来当审神者?
“关于审神计划,最矛盾的问题是,为何只有日本的历史需要维护?我没有从任何渠道获知其他国家有任何关于历史溯行军入侵的消息。
“关于出阵与锻刀,核心三点是日课的奇怪变动、脱离梦魇的人不会被攻击,和我会吸引敌人。因为本丸的锻刀室已毁,空口无凭,我不敢多加揣测。今后会结合其他审神者的情报分析。又及出阵问题……我有一些发现,只是在我会引来大量敌人的现阶段不好验证,我会找合适的机会实验的。
“术法和科学,历史和时空。”李清河拍拍鸣狐手上的纸卷,咧嘴一笑。“这两部分算是重大发现。
“我研究了万屋、本丸和演练场的构造,发现不光是科技,”她把鸣狐手上的记录翻到剖面图的一页,拍拍演练场的草图,“演练场的保护罩,演练台的防护层,全有术法的痕迹。万屋、本丸也一样。时之政府的能力不光是在科学侧,在神秘侧也非常强大。
“如此强大的时之政府,为何不教导审神者术法?这说不通。”
还有她从狐之助那学来的术法,几乎全部是失传已久的阴阳术。从神道审神者那里得到证实,现在几乎无人掌握这些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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