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沉默了, 似乎在犹豫是否退让。
“……我是甲道庚町丁属零三号的审神者, 拜托了,我真的只有几句话。”声音低到不能再低的地步, 险些让执政官无法捕捉, “我真的很害怕, 我怕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甲道庚町丁属零三号——
平板化的声音骤然脱离纸张,化作饱满鲜活的生命力飞入耳朵。记忆中某个温和又轻飘,既没有沉稳的音质,也没有坚定的语气的男性声音, 构成了他记忆里某个温柔好说话、看起来甚至有点软弱的审神者的影子。
执政官停下脚步, 少见地晃神了。
——是那几个为数不多的, 仅剩的男性审神者之一啊。
他敬业严谨的副官此时依然毫不松口,并且准备呼唤监察队阻拦对方。
“狩野,不必阻拦。”执政官转过身,开口了,“让他过来吧。”
“是,星纪大人。”狩野副官恭敬鞠躬,让开了前路和视线。
“执政官大人。”没了阻碍,那人连忙上前,露出那张他在文件中见过很多次的脸。
——果然是他,那位德才并不出众,普通软弱,优柔寡断,但有着一颗赤诚之心的审神者,拓实。
星纪在心里叹了口气。
“审神者拓实,”中年男人一身白色官服,身子笔挺长身玉立,负手对来人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恭喜你,又圆满完成一年任期。五年以来辛苦了,感谢你为历史和现在做出的贡献。”
李清河打量着面前温文尔雅的长袍男性,原模原样还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
“真是非常感谢,感谢您还记得我。百忙之际还要耽误您的宝贵时间,向您表示万分歉意。”她光明正大地站在近距人潮喧嚷的大厅一墙之隔的走廊中间,毫不心虚顶用了前任审神者的假名。
“我只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星纪执政官。”她抬脚,上前一步,毫不避讳直视对方浅茶色的眼睛。
“你问,我尽力在权责范围内回应你。”星纪从容颌首。
“那我就问了……”李清河继续上前一步,在戒备的副官的警告下,贴到执政官耳侧,低声笑问。
“人类的英雄,还有多长时间能活?”
“六位未满评定的付丧神来攻击监察队。”天闲归刀入鞘,拢手袖中,看着与其他队员激战的可疑付丧神,十分认真并困惑地总结:“我起初以为你们有某些手段,但现在我不得不怀疑你们其实是来送死的。由灵力制造的防护罩并非牢不可摧,隐藏在内也只是为我方战斗制造了些许困难,并且对于失去联系的监察队伍总队会立刻开展救援——我假设你们能够想到这三点?”
“闭嘴吧,时之政府的走狗。”某一团红雾冷嗤。而罗刹目鬘立刻转向那个方位,猩红的眼部微光闪烁,“是你?我其实很困惑,你和明石.国行为何如此厌恶时之政府和监察队——尤其是我?”
“看来类似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有很多,已经多到你记不住了啊,天闲队长。”明石.国行言辞激烈尖锐,猛然将刀掷向天闲的方向。
“事实上我记性很好。”天闲挥动嵌金披风,流动的黑色卷住风驰电掣的刀刃,而某一团红雾趁机从侧方袭来,天闲抬刀抵住攻势,另一边被卷住的刀在束缚变松之时直接化作流光消失。
“偷袭……擅长刺杀的短刀就那么几个。”天闲抬脚踹向红雾,被敏捷闪开,“今剑?药研藤四郎?平野藤四郎?小夜左文字?”
“继续猜。”金砂汇聚在手中重新变为刀剑,明石.国行冷笑,接连挥出电闪雷鸣,“不是记性好吗?猜不出来?”
“别这么生气,来派的孩子……现在的年轻人,脾气好大。被情绪左右的话,会变成鬼的哦?”髭切挥退敌人,金色灵力与红黑雾气交织,化作锁链缠向附近的监察队队员,刀刃紧随其后,被脱身的队员挡住,他毫不在意劈砍而下,爆裂的灵力神力交织轰碎了飞扬的衣摆。
“哦呀哦呀……被我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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