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手势,示意大家上办公室再说。
她这么神秘,到让一众干部好奇不已,纷纷跟着她上楼,到翟书记的办公室坐下。
“事情是这样的......”杨秋瑾坐下后,没有一丝耽搁和隐瞒,把首都要派革命小组,来查他们农场的事情说了出来。
“消息可靠吗?”翟书记神色凝重的问。
“我觉得可靠,毕竟于聪父亲的来头,大家都知道,他父亲没必要在这些事情上乱讲。”杨秋瑾说。
农场副场长,长相还算清俊的方英哲喝着翟书记泡得茶说:“他们来就来吧,咱们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就行了。”
这话一说,杨秋瑾就冷下脸:“方副场长,你是忘记你是我们农场的一员了是吧?虽然你是从首都调职到我们农场,再过一年你就任职期满,要回首都去了,可要是我们农场在这个时间出了什么事,你的任职经历怕也不好看,没办法再往上升吧。”
“那你说怎么办?那可是首都派来的革命小组。”方英哲漫不经心地说:“我在天山农场的这些年,为了提高农场的生产量,没少帮你们打马虎眼,睁只眼闭只眼,容忍你们试用那些下九流的教授,现在东窗事发,难道你们还想掩盖罪行,连累我们农场所有干部。”
“什么叫掩盖罪行?说得好像方副场长你没受益似的。”杨秋瑾冷笑:“要不是翟书记冒着风险试用郑教授他们,咱们农场的产量哪能提升好几倍,远超大部分的边疆农场,成为边疆农场标兵,让你们干部的工资集体上涨,提升一级?你们哪能在冬季里吃到新鲜的瓜果蔬菜,哪能随时吃到鸡鸭鱼肉兔猪肉,还有鸡鸭鹅蛋?说到底,你跟我们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要想把自己抛开,绝不可能!”
“那你说怎么办?”方英哲沉下脸问。
“很简单。”杨秋瑾环视了办公室的一众领导说:“先委屈那些教授了,让他们回牛棚子,咱们按照流程,该怎么对他们就怎么对他们。再然后,想办法把写信举报的黑心份子揪出来,直接斗死,让他们说不了话。等首都的革命分子来了以后,由方副场长你全程陪同,带着他们去咱们农场发展好的地方,让他们看看咱们翟书记的成果,你要是实在应付不下来,咱们再走最后一条路,那就是破坏掉他们所带来的工作证、介绍信、他们开的车子,让他们离不开咱们农场,务必看到咱们的处境,理解咱们的处境,才让他们离开。”
“小杨,你这也太狠,太冒险了吧。”翟书记拧着眉头说:“那是首都来的革命小组,可不能乱搞。”
“那你说怎么办,翟书记,你想离开农场,调去别的偏远地方吗?你想让我们农场好不容易往好的方向发展,就被这群革命者搞破坏,止步不前吗?”
杨秋瑾情绪激动道:“我们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实验田,研究出好种子,产量不断往上升,郑教授他们还在研究更好的种子,让我们农场种出更多更好的作物,实现人人吃穿不愁的日子,这个时候让那些革命份子破坏了,你们甘心吗?你们愿意吗?你们难道就不想过上天天吃饱饭,顿顿有肉吃的好日子吗?”
翟书记沉默了,其他人也一同沉默。
好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厂委干事,举起手说:“我支持杨场长,要不是当年翟书记冒险试用那些老教授,咱们农场的产量还一直是垫底的那个,咱们农场的职工都得饿着肚子干活。如今我们农场每年的产量在边疆地区的农场名列前茅,咱们农场职工相比前几年,基本都能吃饱,还有闲钱买肉和瓜果蔬菜吃,我可不愿意让那些革命者搞破坏,再让我的一家老小过回以前吃穿不饱的日子。”
说实话,在坐的好几个中年干部,巴不得翟书记调职或退休,只有他走了,他们才有往上晋升的机会。
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翟书记这几年没少干正事,农场的确在他的带领下,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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