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她深知她的婆婆再怎么比其他旧时代的中老妇女开明,到底是从旧时代苦过来,没什么文化的人,婆婆从小所接受的思想教育就跟她们这一辈人不同,很多时候她说得话,也是条件反射的说出来,没有别的意思。
“妈,秋瑾如今的身子重,不能随便吃药,她感冒发烧硬抗也能好,但我见不得她受苦。这药是纪军医开得,中药很苦,如果不放药,秋瑾喝不下去,糖也不会对药性有任何的破坏成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胜青生怕杨秋瑾把他妈的话听进去心里不舒服,一面跟他妈做出解释,站在杨秋瑾这边,一面把提回来的饭盒打开说:“妈,今早不用做饭了,我在食堂打了早饭。”
他把饭盒一一打开,有两盒三鲜馄饨,一盒比脸还大的几个京酱肉包子,一大盒水煮鸡蛋,另外还有这个季节少见的水煮玉米,一盒葱花花卷。
食物都很清淡,又有许多花样,比起总喜欢做单一早饭的李秀娥,好了不知多少倍。
杨秋瑾不挑食,不过在看见这么多种类的早餐,还是睁大了眼睛,总算感觉肚子有饿了的感觉。
“妈,你还发着烧吗?”陈天佑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欢迎他爸回来,而是伸手去摸杨秋瑾的额头。
“不烧了,昨晚就退烧了,你爸一大早还给我弄了中药,让我喝下去,我现在完全没问题。”杨秋瑾吃着一碗三鲜馄饨说。
“那就好。”陈天佑松了一口,转身对陈胜青说:“爸,你回来了。”
陈胜青:......
他在客厅里忙活了半天,感情在这小子的眼里,就是个透明人。
一家人吃过早饭,杨秋瑾要去上班,陈胜青知道劝不动她在家休息,开着吉普车送她去养殖场。
两人刚到养殖场,就看养殖场乱成了一锅粥。
养殖场的工人本来都该在这个时候投放饲料、清理粪便、捡鸡鸭鹅蛋,把鸭鹅赶到水塘里去等等工作,此刻都围在厂门口,群情激奋的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杨秋瑾从吉普车下来问。
“哎呀,杨场长,你可算来了。”穿着碎花衣服的宋招娣,看见她来了,马上从人群里走出来说:“这一大早,不知道从哪来了一只戴着红袖箍的革命小组,一来就趾高气昂地要咱们停止生产,要接受他们的革命调查,这不咱们都不服,让他们走开,他们就拿着棍棒,准备跟咱们对打,要破坏咱们养殖场的生产设备呢。”
杨秋瑾一听,柳眉倒竖,“咱们厂里的设备,都是花了大价钱,从苏国引进的机器,要让他们都破坏了,那还得了!”
她抬脚往厂门口走,厂里的工人看见她来了,像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给她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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