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去部队对手下的士兵例行操练,写上一份苍蝇计划的报告,交到廖政委的手中,再然后走去军人服务社,买上一些营养品,拎着走去部队医院。
部队医院依旧熙熙攘攘,陈胜青拎着营养品,行走在医院大楼。
他肩高腿长,相貌英俊,穿着笔挺的军官制服,每走一步都铿锵有力,引来一些病人护士的围观。
明知道他已婚,有妻子孩子,一些未婚的护士及女同志,还是忍不住偷瞄他。
陈胜青无视她们的目光,大步走到医院的重症室病房,礼貌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请进。”他才打开病房门进去。
这是一间单间病房,阮向明脑袋缠着绷带,鼻子插着氧气管,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床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五十多岁妇女,是阮向明的母亲崔大娘。
崔大娘手里拿着一张帕子,正在给阮向明擦身子,瞧见一个军官进门来,有些局促地放下手中的帕子道:“这位同志,你来看我们向明的吗?”
阮向明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了,崔大娘是收到消息,前几天才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她没见过陈胜青。
“是的,我来看望阮连长,我叫陈胜青,是阮连长的直属领导。”陈胜青做完自我介绍,把营养品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转身啪的一下,对崔大娘行个军礼道:“我代表军部,代表组织,向英雄的母亲致敬!您培育出阮连长这样优秀的孩子,为国家挽回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您辛苦了!”
崔大娘被他这番动作话语震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手向陈胜青回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眼眶红红道:“这是向明那孩子该做的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辛苦。”
陈胜青放下手,站在崔大娘的面前,无比愧疚道:“大娘,阮连长这次受伤,都是因为我决策失误导致,在阮连长醒过来之前,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对我说。”
“原来你就是向明那孩子经常在信里提到的,提拔他的陈副团长啊。”崔大娘擦着眼眶道:“我没什么特别需要,谢谢陈副团长你的关心,向明这孩子是军人,从他入伍开始,我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他是为国受伤,跟你没有关系。”
陈胜青倒没想到,崔大娘的思想觉悟这么高,一点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他暗自松口气道:“崔大娘,你守了一夜,应该累了,你去歇息吧,我来守着阮连长。”
“不用了。”崔大娘拒绝:“医院在我来之前就安排了两个护士轮流照顾向明,我没守多久,都是她们在照顾着向明。”
她正说着,一个穿着小护士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个药瓶,走到病床前,给阮向明换吊水药剂。
陈胜青看她有些眼熟,想半天都没想起她是谁。
还是崔大娘说:“向同志,今天又是你来给我们向明换药啊?”
陈胜青脑海浮现出一个名字,总算认清楚眼前的护士,是几年前,杨秋瑾初到部队,跟她闹过矛盾的向玉香。
“是啊,崔大娘,李护士今天要巡房,就由我来给阮连长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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