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把做好的衣服拿给陈天佑,“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陈天佑拿着衣服进屋换了出来,杨秋瑾一看,嚯哟,好帅一小伙儿,他这几年越长越像他爸的皮肤,白白净净,穿上海魂衫,那叫一个英俊,养眼。
陈天佑问:“妈,我穿着好看吗?”
“我觉得挺好看的,松月你说呢?”杨秋瑾故意问王松月。
王松月脸色爆火,压根不敢看杨秋瑾的眼睛,也不敢看陈天佑,低着头,声如蚊呐说:“好看。”
“你真觉得我好看啊?”陈天佑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红红的耳朵说:“你都没正眼看我,哪里好看了。”
王松月抬头,对上他戏谑的眼神,明白他是故意的,有些恼羞成怒道:“你好看,全世界就你最好看,你是最好看的花蝴蝶了行了吧。”转头抱上小天星,去她住得屋里看书去了。
杨秋瑾看得噗嗤一笑,伸手拍拍陈天佑的肩膀说:“儿子,革命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
少年的心事被老娘看穿,陈天佑也闹了个大红脸,说了句:“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也跑进自己的房里看书去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天山农场种植得枣树林,却是挂满拇指大小的枣子,风一吹,枣子摩挲着枝叶,发出唰唰声响。
夏季特有的蔚蓝天空下,杨秋瑾穿着淡蓝色的齐膝收腰长裙,脚上穿着一双带跟的红色塑料凉鞋,头发留长了,用一根素色碎花的发带,把头发绑成马尾,稍长的发带垂在头发两侧,随着风飞舞,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仙气飘飘。
翟书记老远看见枣子林中的美人儿,跟旁边的陈胜青说:“陈副团长,你爱人也有三十多了吧,怎么看着还像年轻的女知青一般,漂亮水灵的不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看来爱人如养花,陈副团长把小杨养得很好啊,我可记得她当初来我们农场时,又黑又瘦得模样,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陈胜青望着远处的爱人,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愧疚,“说起来愧疚,我参军入伍后,有七年时间没有回过家,家里全靠她一个女人支撑着,当我回家,看到她那瘦削疲惫的模样,我心里半是愧疚,半是心疼,发誓后半生都会加倍对她好,偿还她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恩情。她跟我来边疆以后,坚持要来你们农场上班,我怎么劝也不听,只能把工资尽数上交给她,让她多买些化妆品保护自己的皮肤。她也很注重保养,平时没少擦护肤品,才能保持年轻的面容,她依然年轻,不是我的功劳,是她自己保养的功劳。”
快到六月底了,陈胜青领头的抓捕犯罪行动也接近了尾声,这不是有些混混流匪蹿跑到了天山农场的地界,陈胜青带着一支小队,在天山农场进行抓捕巡查,翟宏博知道他来,特意带上农场几个干部来陪他巡查。
农场副场长,今年调任过来的一个三十多岁,名叫罗代玉的女同志,听到陈胜青的话后,拿手做遮阳伞,罩住眼睛,盯着远处的杨秋瑾说:“陈副团长可真是好男人,杨场长每年都换新衣新鞋,让我们场里一众女职工同志,羡慕的不行呢。”
这话明面上听着没什么,陈胜青愣是听出她话外的意思,眼神凌厉的看她一眼说:“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爱人每年穿的新衣,换的新鞋,我这个做丈夫的鼎力支持,在我有经济能力的情况下,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节衣缩食,穿着旧衣,跟大多数妇女一样活得蓬头垢面,成为怨妇。如果不是我爱人坚持要来农场上班,要来实现自我价值,来奋斗自己的事业,以我的工资,她完全可以呆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也不会在这里被人质疑。”
这两年国内的形式稍缓,不过普通老百姓活着依然不容易,许多人家都在温饱线挣扎,饭都吃不饱,更别说穿新衣,换新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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