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气势汹汹道:“你管我是谁,这是我外公家,我看不顺眼的东西,想弄坏就坏,你们是哪来的乡巴佬,不知道这是我的地盘,不允许碰这些沙子的吗!还有你这小乡巴佬,还敢往我脸上扔沙子,看我不揍死你!”
他脸上的那股蛮横劲儿,一看就是被惯坏了,没有教养的纨绔子弟。
他朝小天星挥拳之时,几个半大的孩子都发出惊呼,想去阻止他:“魏瀚飞,你住手,别打客人!”
然而他出手太快,三个半大孩子想拦都拦不住。
千钧一发之际,陈天佑稳稳接住他的拳头,面不改色地往旁边狠狠一拧,直拧的小胖子手腕骨头发出咔嚓一声,冷着声音道:“这就是你们大家子弟的待客之道?说我们是乡巴佬,我们乡巴佬至少懂礼数,不会上来就欺负一个一岁半的小女孩,还要把人家一个小姑娘往死里打,这种垃圾东西,也不知道是谁教养出来的。”
陈天佑向来就宝贝妹妹的紧,谁敢动他妹妹,他就往死里整。
这一扭,直接把小胖子的手腕给拧脱臼了,疼得嗷嗷叫。
就这样,小胖子嘴上还很生气的骂道:“你个乡巴佬,你敢动我,你知道我爸我妈我爷爷奶奶,我外公外婆是谁吗?你敢动我,我让他们弄死你!把你的贱骨头拿去喂狗!”
此言一出,三个半大的孩子都惊呆了,名叫周琴琴的十四岁小姑娘,急忙去捂他的嘴巴:“小飞,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想给咱们两家招来祸事吗?”
如今首都的形式十分奇怪,周家才进首都安家不过几年,根都没扎透呢,魏家虽然在首都算是权贵世家,但是所有子弟都被明言禁令,需要低调做人,安分守己,不给家族招来任何麻烦。
魏瀚飞是他们那一支家族里唯一的一个男孩子,自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惯坏了,说话不知天高地厚,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他刚才的那番话,是要惹来大祸的。
“小飞!”一道女人的声音,狠狠喝令小胖子,“给妹妹道歉!”
这人是魏瀚飞的母亲周梓荣,周司令的小女儿,一位穿着军官制服,剪着短头发,看起来特别凌厉严肃的一位女性,也是魏家唯一不惯着魏瀚飞的人。
今天一大早陈胜青跟周司令打电话,告诉他,自己一家人会来拜访他之后,周司令就高兴的给三个子女打电话,要求他们中午都回家,陪客人吃顿饭。
周梓荣工作忙,孩子暑假寄养在父亲家,也是想让严厉的父亲帮自己多多管教孩子,免得孩子在婆家被惯得无法无天。
她接到父亲的电话以后,也想看看孩子,开了一上午的车子来到首都周家,进门刚跟两个嫂嫂,还有客人家属闲聊几句,就听见孩子们在后院争执。
她顿感不妙,马上前往后院,就听见自己儿子说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魏瀚飞是很怕她的,从小到大,她都用部队训练军人那一套,把他训得跟狗一样,魏家人还不敢说什么。
因为知道她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也知道周家人也不好惹,当年要不是她救了魏瀚飞爸爸的命,魏家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他们俩的婚事。
看她阴沉着脸,魏瀚飞委委屈屈地抬起自己的手腕说:“妈妈,那个乡巴佬,拧断我的手,好疼啊,呜呜呜。”
“我再说一遍,道歉。”周梓荣无视他垂着不太正常的左手,咬牙切齿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所有人的祖先都起源于乡民,我们都是种地起家的,没有城里乡下的区分,你骂别人乡巴佬的同时,也是在骂你自己。我今天再警告你一次,再让我听见你骂别人是乡巴佬,看我不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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