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舒宁轻呼出声,“皇上别——”
话没喊完,她因为惯性往胤禛怀里扎,反倒是胤禛铁钳一样的大手稳稳固定住她的身子,没叫她歪倒,只立在了他膝前一拳之外。
这就尴尬了,耿舒宁脸有些烧。
胤禛似笑非笑看着她,“担心朕饥不择食?朕倒也没饿到那份儿上。”
耿舒宁:“……”你不饿,你礼貌吗?
想吐槽得太多,她一时都没注意,这人根本就没放手,还握着她胳膊没放。
“要朕教你?”胤禛声音依然不疾不徐,甚至称得上是愉快,半抬的眸子不动声色盯着人。
见耿舒宁白皙的脸颊漫起浅粉,胤禛竟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不是胃。
总归身体火烧火燎的,自心窝子开始慢慢翻腾着升温。
耿舒宁不敢迟疑,注意到他没放手,赶紧挣了下,抬起帕子,尽量小心翼翼替他擦拭唇角。
只用了几筷子面,其实胤禛唇角并无多少油光,只叫他形状格外好看的薄唇……色泽更加诱人。
那双薄唇还慵懒地微张着,倒像……引诱人去采撷。
耿舒宁心跳乱了一下节奏,而后咬咬舌尖冷静下来,这可不是色令智昏的时候。
她努力平复被怼得略浮躁的心态,小手稳稳落在薄唇上,动作柔和擦掉几不可见的油光,也将那点诱惑彻底擦了个干净。
胤禛感觉到唇上轻微的麻痒,落在膝头的手不自觉转动着扳指,略有些遗憾耿舒宁没吃东西。
想起青玉阁那泛着油光的小嘴儿,他有种想要伸手抚上去的冲动,或者其他地方也行。
耿舒宁察觉到他目光里泛起自己熟悉的热度,以前她工作好久来不及约会,被小狼狗缠上的时候,少不了被这么盯着。
她不敢再耽搁,也顾不得自己慢吞吞的习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退几步,低眉顺眼跪地。
“万岁爷容禀,奴婢感念您饶恕奴婢的罪过,实不知该如何报万岁爷愿放奴婢出宫的大恩,前阵子突然想起外祖母曾与奴婢说过的一个故事来。”
胤禛气笑了,他何时说过要饶恕她,放她出宫了,他分明说的是——
耿舒宁语速飞快:“外祖母说乡下放牛的孩子,有些会有痘症的征兆,偏都只是轻微症状便痊愈了,这些孩子却是再也没得过天花。”
胤禛愣了下,蓦地起身上前,一把拉起耿舒宁,定定盯着她。
这次,他眸中没有风花雪月,只有锐利和审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耿舒宁被突如其来的钳制力道疼得倒抽了口气,只努力保持住冷静神色点头。
“奴婢特地去查了历朝历代的趣闻杂记,果不其然发现了几则记载。”
“唐朝时候,江南有一赵氏村落擅长养牛,当地起了痘灾,周围村落死伤无数,唯独赵氏村落绝大部分村民幸存,连稚童亦不例外!”[注]
“宋朝时候亦有记载,宋真宗宰相之子王素体弱多病,京中痘症兴盛时,宰相焦急万分,自民间寻得神医,以牛痘种之,王素安然躲过痘症……”[注]
耿舒宁看了二十几本唐宋时候的杂记,只找到这两个故事。
她轻轻用力想挣开胤禛的桎梏,认真抬起头看他。
“奴婢私以为,牛痘是比人痘更安全的避痘之法,还请万岁爷令太医确认真伪。”
“若真能防治天花,您……必功在千秋,名垂青史。”
胤禛顿了下,缓缓松开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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