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烛光下,清楚看到胤禛看她的眼神。
锐利,不容躲闪,似乎随时都会扑过来的野兽,稍微动一动獠牙就能叫她没命。
上辈子……咳咳,小狼狗和奶狗更好分手一些,她没处过这样的男人,实在有点没底。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耿舒宁没等胤禛开口,上前端着茶靠近沉默的男人。
声音跟在富婆跟前一样甜软,“夜里凉,万岁爷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万别跟奴婢这样蠢笨的动气,没得气坏了身子,奴婢便是万死也难赎罪。”
胤禛挑眉接过茶盏,只握在掌心摩挲,似笑非笑看着耿舒宁。
“不出宫了?”
耿舒宁清楚,他听到自己跟佟思雅说的话了,缓缓低头,咬着唇含羞带怯看胤禛一眼,才彻底低下头。
“奴婢想明白了。”她声音略有些沮丧,“只是奴婢知道自己明白得太晚……”
她后退几步跪地,声音更添几分可怜的柔情,“先前那夜里,那人……那人叫奴婢不干净了。”
“奴婢万不敢污了主子爷龙体,奴婢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主子爷。”
四大爷的池塘里,有很多条鱼。
她若轻易咬了那不值钱的饵,最多就是成为鱼塘里平平无奇的鱼。
她上辈子学了那么多知识,吃了那么多苦,不是为了拿来争风吃醋生娃儿的。
这些日子她想得很明白。
荣华富贵,她要,权利,她要,自由她也要。
她无法跟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样,困在后宅,身心都归属旁人。
她偏要做那钓鱼的钩子,一点点把足够打动他的饵放下去,钓着他。
只要永远提供足够有用的饵,她就有机会从池塘边换到更广阔的天地去。
时机合适的时候,真钓上来吃几口也无妨。
这狗东西都能要亮如白昼的黑,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凭什么不能享受黑暗中的光明?
胤禛放下茶盏,沉声命令:“过来!”
耿舒宁乖顺起身,慢步走到胤禛身前,眼巴巴看着他,目光中的坚定和难过格外分明。
我脏了,我装的,总之,足够不可或缺之前,必须得看得见吃不着,否则她干脆躺平学习宫斗技算了。
胤禛莫名有些想笑,这狐狸终于开始舒展自己的皮毛了。
为她生过那么多次气,能瞧见她这份狡黠和算计,倒也不亏。
他将耿舒宁拉到自己怀里,箍着那把子细腰,慢条斯理抬起耿舒宁的下巴。
“耿舒宁,你说的话,朕一个字都不信。”
耿舒宁心下一惊,突然发现了华点,这狗东西原来不是叫她耿佳舒宁……
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就被迫着将目光投入胤禛深邃的眸子里。
胤禛好整以暇道:“先前你给朕一巴掌,朕没与你计较过,是知道你那是不小心。”
耿舒宁:“……”那他总吓唬人作甚?
“被你杀的那人对你做了什么,朕也不在意,宫里连寡妇都能进,即便你没了清白,朕也能接受。”
耿舒宁:“……”她不能接受!
感觉腰间的力气越来越大,耿舒宁感觉越来越不妙。
这狗东西要在这里啃了她吗?
她饵都还没放下去呢!
耿舒宁着急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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