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出更多孔来,不动声色放到火盆里燃上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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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迎过财神,耿舒宁带着慈宁宫上下的宫人,在宫门口迎回了太后。
虽说过年是喜庆日子,可太后一下凤辇,耿舒宁就从她脸上看到了深切的疲乏和不耐。
这才离宫没几日,太后眼角都有了细纹,连乌雅嬷嬷和周嬷嬷也都看着格外憔悴。
耿舒宁心里咋舌,看样子太上皇的那些妃嫔们,即便已经成了太妃,也都不消停啊。
比起当今,太上皇的妃嫔数量……啧啧,耿舒宁更坚定出宫的心思了。
就连大老婆都有这么多烦恼,皇后乌拉那拉氏到现在还在永寿宫里低调着隐忍呢,能选择的话,她才不愿意蹚这浑水。
心里腹诽着,耿舒宁亲自扶着太后回到寝殿,忙不迭叫人将养身子的汤水端上来。
她站到太后身后,替太后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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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氏在太皇太后跟前伺候了近十日,每日还要听着那些莺莺燕燕的酸话,小心应付着她们为了儿女、家族各自的算计,感觉这几日比几年都难熬。
过去做德妃时,勾心斗角也不用面对这些与前朝有关的事儿,只需要照顾好自己,时不时关心下太上皇和儿女便是。
做了太后,在宫里连皇帝都要敬着她,也没那些子腻烦事儿凑到她跟前。
舒坦日子过久了,冷不丁一去畅春园,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耿舒宁温热的细白手指轻柔按压在她额头上,缓缓往脖颈上去,适中的力道叫乌雅氏慢慢放松下来。
再喝一口清甜微烫的醒神甜汤,乌雅氏轻轻舒了口气,对耿舒宁更加亲近。
“有什么事儿你就叫底下的宫人做,仔细养好身子,也好在本宫身边伺候。”
耿舒宁笑着应下,柔声调侃:“早知主子这样离不开我,爬我也该爬进畅春园里去,缠着您多赏我些好东西。”
乌雅氏被耿舒宁逗得发笑,放松下来后,突然吩咐——
“钮祜禄氏在畅春园动了胎气,这都六个月了,且得仔细着,周嬷嬷你去太医院走一趟,叫孙太医勤着些给她请平安脉。”
说罢,乌雅氏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宫里孩子还是少了些,满宫的女人眼珠子都在钮祜禄氏身上,活似兔子掉进了狼窝,估摸着是吓着了。”
不只是钮祜禄静怡,她也叫那些太妃们阴阳怪气气着了。
皇帝这子嗣稀少的事儿怎么都越不过去,宫里就一根独苗,偏叫乌雅氏无处反驳。
耿舒宁笑得更柔婉,替太后揉捏着肩膀,轻飘飘地安抚太后。
“新年新气象,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不用主子操心了呢。”
乌雅氏失笑,那她还不如做梦更快些。
她却是没想到,耿舒宁这话竟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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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胤禛在养心殿开了笔,不等第二日上朝,就令张廷玉拟了旨,下发礼部和户部,定下端和帝在龙抬头这日追封的章程。
至于立太子大典,则在弘皙为端和帝守孝二十七日后,在乾清宫举办。
而后太子入住挨着直亲王府的太子府,于文渊阁出阁讲学,正式入朝。
接连两道旨意,午时之前就下发到了六部,叫六部衙门瞬间沸腾起来。
两个大典隔的日子太短。
帝王治丧和立太子大典,可不只是礼部和户部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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