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这身子……好得不能再好了,到底让他瞧什么?
胤禛垂着眸子淡淡问:“朕体内可有迷香和催青香的痕迹?”
常院判心下一惊,跪在地上吓得快打摆子了。
“回万岁爷,许是微臣医术不精,没诊出来,可要叫陈太医过来瞧瞧?”
胤禛捏了捏额角,身上冷意更重,语气却依然轻飘飘的。
“不必了,你退下吧。”
待得殿内没了人,苏培盛小心翼翼上前,小声问——
“爷,李主儿那里的人……留还是不留?”
先前在乾清宫洗漱过后,齐妃是被养心殿的人送回去的,没叫人发现,却也围着宫门不叫进出。
苏培盛其实想问,今晚齐妃侍寝,留还是不留。
胤禛好一会儿没吭声,半眯的眸子淡淡看着手中的佛珠。
在偏殿时,其实李氏伺候得比起过去更得他心意。
但她今晚的热情,让他抵不住心里的晃神和燥热,叫他觉得格外腻烦。
像是他被漂了……胤禛思绪猛地一顿,瞬间抬起眸子,眸中冷光大盛。
“不留!”胤禛盯着苏培盛,怒火叫额角都蹦起了青筋,咬着牙一字一句吩咐——
“叫粘杆处彻查慈宁宫,耿舒宁这些日子做了什么,事无巨细,朕都要知道!”
苏培盛目瞪口呆:“主子爷的意思是……”今晚齐妃侍寝,又是那小祖宗搞出来的?
不是,这小祖宗难不成真想做尚寝嬷嬷?!
*
耿舒宁神思不属地伺候着太后歇下,蹙着眉慢吞吞回到自己的值房,陈嬷嬷已经在等着她。
“姑娘,今晚齐妃侍寝了。”
耿舒宁白嫩的眉心皱得更紧,“我知道。”
她也很惊讶。
她想着,这世道女子都保守委婉,给的法子是细水长流才能见效的,也只是勾搭而已。
真让她教人强那个啥,她也不敢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哪知道李氏在乾清宫就敢……比她还莽。
她想榨干这狗东西,别总打她的主意,不是想气死他。
哪料到,齐妃得了太后的吩咐去送醒酒汤,一直没回来,太后和皇后都知道怎么回事。
皇后脸色不好看,太后歇下的时候脸上却带着笑。
陈嬷嬷担忧,“我和陈珍的关系瞒不住御前,若是万岁爷查出什么来,雷霆震怒……”
“怒什么呢?”耿舒宁披上鸭绒毯子,垂着眸子嘴硬。
“是叫宫里子嗣多一些不好,还是娘娘们更会伺候万岁爷不好?”
“说起来,万岁爷先前想叫我去御前,本就是要让我做尚寝嬷嬷的差事。”
陈嬷嬷无奈极了,“姑娘明知主子爷对你的心思,偏总往旁人那里推,万岁爷心里能舒坦吗?”
在宫里,一旦有谁侍寝,其他妃嫔都恨不能拿醋把人淹死。
像姑娘这样,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姑娘对皇上不上心,这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耿舒宁笑了,“皇上想在哪儿幸人就可以由着自己的心思,后宫女子还要感恩戴德,心里就舒坦吗?”
那天去青玉阁,她虽然有了逃离临幸的法子,在黑暗中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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