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你赶紧去御前,把这好消息告诉皇帝,也好叫他高兴高兴。”
皇后等人都在,连钮祜禄静怡也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来了。
在座的妃嫔当中,除了齐妃面色格外阴郁外,其他人不管怎么想,面上都是喜色。
得知皇上要给耿舒宁见阿玛的恩典,不像太后那般高兴,包括皇后在内,看向耿舒宁的眼神都带着惊疑和打量。
皇后笑着附和太后的话试探,“想必是耿知府差事办得好,万岁爷才给耿知府这个恩典吧?”
齐妃嗤笑了声,上下打量耿舒宁,“姐姐说得是,这也是好事儿,耿知府官运亨通,耿女官出了宫,这亲事倒是好说了。”
耿舒宁脸上实在拧不出绯色来,只好装害羞低着头告退。
太后笑着拍拍耿舒宁的手,不想理这些酸话,中用的没几个,倒是有功夫操心她身边的人怎么安排。
她笑着给了后妃们一个钉子,“你先去跟皇帝禀报好消息,本宫舍不得你,想叫你多伺候两年,你的亲事本宫慢慢替你张罗。”
耿舒宁恭敬应下来,跟着苏培盛往养心殿去。
一到养心殿,耿舒宁就发现,御前的气氛格外紧张,好几个守在门口的宫人面色煞白。
赵松看见苏培盛,跟看见菩萨一样往这边颠。
“干……苏总管,万岁爷震怒,打发了宫人出来,好一会子没上茶了,您快进去看看吧!”
苏培盛:“……”这特娘真是他的好儿子,快孝死他了。
旁人不敢进,他苏培盛吃饭的家伙事儿格外硬不成?
赵松偏没发现苏培盛的瞪视,反倒冲着耿舒宁笑,“万岁爷早就吩咐,耿女官若来了,先在偏殿候着,等时候差不多,再叫您出来。”
苏培盛眼珠子一转,对了,还有这祖宗……
耿舒宁可不会再给苏培盛拿她顶刀的机会,反正她不穿花盆底,三两步踏上台阶就往偏殿转。
人都走远了,话才扔过来,“我只是宫女,用不着人伺候,两位谙达先忙差事要紧。”
苏培盛:“……”您要不跑得这么快,我就信了。
没法子,眼下耿舒宁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只怕皇上自个儿都没苏培盛清楚。
那是打不得骂不得,更放不下,活脱脱一个真祖宗。
他也不敢跟过去一样,说把人提到皇上跟前就把人提过去,这祖宗连万岁爷都敢打呢。
苏培盛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伺候。
*
耿舒宁在偏殿里,也隐隐约约听到了皇上发火的声音,应当是气狠了,说起刻薄话来格外不留情面。
“……都叫狗吃了不成?狗都比你们聪明!”
耿舒宁点头,是,狗咬人的时候格外狡猾,闷不吭声说张嘴就张嘴。
“连个人都看不住!常……你们自个儿的脑袋干脆也摘了算了!”
“河南贪污是一天两天了吗?……噶礼算什么东西,叫你们连圣旨都忘了,你们怎么不忘了吃饭!”
“杵着作甚?滚出去!”
……
耿舒宁正听着,没多会儿,苏培盛灰头土脸地捧着茶过来了。
“耿女官,奴才实在是没法子了,求姑娘帮个忙,送盏下火的茶进殿吧!”苏培盛没给耿舒宁拒绝的机会。
“再叫万岁爷气下去,气坏了身子不说,耿知府估摸着也要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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