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捧着龙袍退出去,心里暗骂耿舒宁不地道。
这祖宗惹了主子爷火气,怎么回回都不管灭呢。
耿舒宁还不知道苏培盛在心里骂她,就算知道,她也不可能失个身去安慰那总是发火的狗东西。
待得赵松期期艾艾过来送消息,她猜到苏培盛被迁怒了,也只能无奈叹气。
行吧,虱子多了不愁。
耿舒宁取了一个从太后小库房里淘来的精巧鼻烟壶给赵松,托他帮自己给苏培盛赔不是。
赵松笑得特别好看:“苏总管说了,主子爷是怕给您过了病气,心疼姑娘,才不叫姑娘去前头。”
“过几日万岁爷退了烧,还得劳烦姑娘伺候着。”
耿舒宁:“……”这话是苏培盛自个儿误打误撞的理由,还是那狗东西讽刺她呢?
怀揣着忐忑和烦躁,耿舒宁老老实实在莺飞阁闷了好几日。
陈嬷嬷那头送了消息过来,说是外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问耿舒宁什么打算。
赵松正好也叫小成子装作不经意,透了消息过来。
说皇上的烧退下去了,就是这几日叫前朝的事儿气得厉害,吃睡都不香,明里暗里示意耿舒宁赶紧回御前伺候。
别管苏培盛和赵松私下里怎么腹诽耿舒宁,真论起哄人,谁也比不过这位姑奶奶。
三天时间,赵松都挨了两回打,腚实在是受不住。
*
耿舒宁盘算好了该拿什么出来,跟胤禛讨价还价。
翌日一大早,她就笑眯眯去了御前,亲自伺候胤禛用早膳。
见着她,胤禛身上的冷意更重了些。
“这不是耿女官?”
“朕这病秧子模样,怎么敢劳动耿女官伺候,没得过了病气给你,你还是去歇着为好。”
满殿伺候的宫人都惊了。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谁是主子啊?!
耿舒宁心里清楚,那天晚上自己做得过分,这会子只低着头小意温柔请罪。
“万岁爷折煞奴婢了,能伺候您,是耿佳氏祖坟冒青烟才有的福分,奴婢怎么敢嫌弃万岁爷呢。”
“先前怪奴婢一时情怯,说错了话,舒宁本意是想着帮万岁爷分忧呢,等您有功夫的时候,奴婢仔细跟您解释可好?”
“这几日,奴婢在后头不出来,也是怕自个儿招了主子爷的眼,叫您腻烦呢。”
她接过侍膳太监的活计,持玉箸夹着烧麦小心凑到胤禛唇边,另一只白生生的小手在下头托着,话说得格外柔软。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计较,若您实在生气,就赏奴婢一顿板子,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胤禛吞下烧麦,慢条斯理咀嚼,咽下,惫懒地半抬眸子乜她一眼。
“你真愿意受罚?”
耿舒宁身体僵了下,偷偷咬牙,自然地夹起一筷子素烧鹅继续侍膳。
“奴婢说过,只要万岁爷保重龙体,奴婢受什么罚都心甘情愿。”
她在御前一个月,哄太后的甜蜜话儿在御前也用习惯了,连苏培盛他们都一脸习以为常。
宫人们都不意外,万岁爷又叫这位大姑姑哄得脸上见了笑,一扫前几日的阴沉。
胤禛淡淡点头,“行,朕待会子忙,如何罚你,晚膳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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