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还挺高兴?
陈流心下急转,原本的几分敷衍和算计都死死压了下去。
他身上已经起了汗,庆幸自己没来得及做什么,往后待这位姑奶奶,且得比他阿玛说得还恭敬才是。
齐温澄没想那么多,到底是从小一起玩耍的表亲,跟陈家不一样。
他只呆呆盯着地面,心里嚎啕。
刚才……他竟是在贿赂御前大总管吗?
他竟然贿赂苏大总管,瞒着万岁爷叫表妹好好私通吗?
万岁爷会不会以为,齐家为了表妹,罔顾忠君之道,只会耍阴私手段啊?
最重要的是,万岁爷承认自己是表妹的相好,他先前说的种种……是不是已经将万岁爷得罪死了??
“五表哥?五表哥?”耿舒宁开口喊,齐温澄没听见。
陈流一着急,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
齐温澄猛地捂着腚蹦起来,“艹……不是,你拧我腚干什么?”
陈流脸都木了,“黄爷问你话呢!”
齐温澄心窝子一颤,哭丧着脸慢慢抬头,看胤禛面无表情,腿一阵阵发软,又跪了回去。
万岁爷面前都敢走神,一而再再而三犯错,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耿舒宁都有点怜惜这五表哥的脑子了,念在他小时候对自己还不错的份上,她温声提醒——
“爷问你,铺子可都安置好了?”
齐温澄抹着额头上的汗,赶忙回话:“回黄爷,按表妹的吩咐,一共购置了五间铺面,除了南外城那个快餐店,其他铺面都在内城。”
其中,有两座铺子都在北城这边,按照耿舒宁的意见,一间做胭脂铺子,一间做衣裳首饰铺子。
另外,有一座铺子在富贵人家和官员比较多的东城,装成了曲艺楼。
在皇亲国戚和权贵聚集的西城,铺子有些偏僻,甚至有点靠近外城地界了。
“实在是西城地契太贵,而且以齐家和陈家的门楣,也不敢买得太靠近皇城,表妹说这里要做什么会馆,需要清幽一些。”齐温澄小声解释。
“所以咱们两家商量了下,挑了靠近景山那边的地儿,旁边有水泡子,也有寺庙,风光还算不错。”
胤禛淡淡看向耿舒宁:“你想去哪个铺子?”
耿舒宁挑眉:“那自然是都得看,不然出来一趟岂不是亏了。”
齐温澄和陈流都下意识瞪大眼,看向耿舒宁,心里百思不解,这姑奶奶的胆子到底什么做的?
胤禛轻笑,又拿扇子敲她的瓜皮帽:“你是想看看五个铺面之间的距离,还有它们在京城的位置,好确定互相之间该如何联络吧?”
齐温澄和陈流呼吸一窒,原来耿舒宁开铺子,不只是为了赚钱?
胤禛似笑非笑扫视耿舒宁闪烁的杏眸,又道,“或者,还要确定哪个铺子方便出城,哪个铺子最方便逃遁?”
嗯?俩人不自觉越靠越近,偷偷抬头去看耿舒宁,听出了故事来。
耿舒宁心下一紧,她从来不会低估这位爷的聪慧,不然他也成为不了历史上最终的胜利者。
她只鼓着脸装生气,小声嘀咕:“真想出城,直接去皇庄做尼姑不就好了,真是一腔忠心喂了驴肝肺。”
“您既然这么不信任奴才,就别叫奴才出来啊,也省得奴才巴巴儿地向着您了。”
齐温澄和陈流倒吸口凉……不,是有点喘不过气,憋得肝儿颤,偷偷扭头去看皇上。
胤禛一眼扫过来,“没听见姑娘吩咐?还不头前带路!”
陈流立马转身,差点跟进门的苏培盛撞成一团。
齐温澄爬起来就颠,撞到陈流身上,直接将陈流撞苏培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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